周文斌没有动，只是先用中医手法帮着潘小六消除脸上的淤青。
最后拿出了一百块递了出去，让潘小六买些鸡蛋敷一敷。
潘小六没有拒绝，只是点了点头。
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是周文斌收留了他们，让他们得了一份安稳，也得了一份不一样的兄弟情。
风刮了起来，阴暗的天空似乎又要下雪。
周文斌一路穿过了三条胡同，这才看到了那蹲在角落的霍玲。
看着霍玲那红彤彤的双眼，周文斌叹一口气。
“别哭了，再哭，眼睛都要冻上了。”
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了霍玲身上。
霍玲根本不理会他，只是把头埋在了自己的手臂中。
“潘小六他是我的人，是我手下干活的兄弟，动手打他是你的不对。”
“而且你一个人来这里提货，还没有提货单，他自然不可能给你。”
“这也是你，换做是其他人，他早就动手了。”
“当然，这些事情.....”
还不等周文斌说完，只见霍玲突然转过头就咆哮起来。
“我妈不让我来，我是偷偷来的。”
“我哪里有什么提货单，我就是想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把东西带来了。”
“结果你的人不由分说就绑了我，还给塞了一只臭袜子。”
“臭袜子啊，好几天没洗的那种，我都感觉自己不干净了。”
说到这，霍玲眼泪再次流出，委屈的样子让人心疼。
周文斌一愣，他倒是没想到潘小六这么损，居然塞了一只臭袜子，如此一来，这一巴掌挨的不冤枉。
换做是谁，都不可能这么轻饶了他。
刚准备解释什么，只见霍玲突然扑到了周文斌怀里，一口就咬了下去。
那种疼痛感，让周文斌身形一颤。
或许是发泄完毕，霍玲这才松开了牙齿。
“疼吗？”霍玲小声嘟囔着。
“霍大小姐，我也是人，怎么可能不疼。”
“不过，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希望霍大小姐能再来一口，宣泄下心中的怒气。”
周文斌伸出了胳膊，撸起袖口，放到了霍玲的手中。
“想得美，先欠着，等我什么时候想咬了，我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