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把船底凿个洞出来,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事情,需要不停的出来换气 。
刘家商船四周警戒极严,他们想在船边冒头自然是不可能,只能远远的便潜入水中,凿个几下再游到远处换气。
刘家商船底部,一名船工正趴在地上,以耳贴地全神贯注的听着。
突然,他从地上爬起来,对着站在他前面的人喊道:“没错,是凿船声,有人在水下凿船。”
前面那人快速转头顺着楼梯爬上甲板,朝着前厅跑了过去。
“大公子,大公子,他们在凿船。”
刘安寅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云公子,真的有人凿船。”
景云睿微微点头:“安排人下水吧。”
“是。“站在门口的护卫队长应声朝着甲板上跑去。
刘安寅强自镇定的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景云睿。
见他一如往常一般不紧不慢的轻摇着折扇,神情轻松惬意。
他紧绷着的心神,不由的也放松了一些。
水下,听到刘家商船之上有人入水,在水中凿船的人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朝着边上游去。
这种事情他们经常做,自然知道如何应对。
刘家商船上几个护卫下水之后,围着船底游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又游回到船边顺着船上递下来的绳索爬了上去。
看到他们上船,几个凿船的人又悄悄的游回到船底,继续凿船。
那几人刚刚爬上船,正累的大口喘气,又听到下层船舱来报,说又开始了。
如此往返了几次,几名下水的护卫不但毫无收获,反而累得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躺在甲板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见这样做没有起到丝毫效果,护卫队长也不由急得在甲板上不停的打转。
他一拍大腿又回到前厅,将事情报给了刘安寅与景云睿。
听到护卫队长这么一说,刘安寅也不由的跟着着急了起来,他神情焦灼的搓着手,在厅中打圈。
一抬头,却见景云睿依旧一副淡然的模样,正惬意的端起茶盏轻轻拨动着盖子,俨然一副丝毫不受外界影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