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离没什么意见,她一直坐在车内,也不觉得有多累,只是一直坐着不动,感觉身上的骨头都有些懒懒的。
于是在正午大家都停下来休息时,她便下了车辇,想在周围稍稍走动走动松松筋骨。
郑媗瞅准机会凑了上来,神态恭敬的给苏郁离行礼:“参见宜芳公主。”
见到郑媗此次非常恭敬的行了肃拜礼,苏郁离挑挑眉:
“郑司赞请起,不必如此多礼,外面不比宫中,以后行常礼即可。”
郑媗站起身,面露感激之色:“多谢宜芳公主不计较婢早上的冲撞,婢感激不尽。”
看到郑媗如此前倨后恭的态度,苏郁离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这是又换方法了?
她脸上丝毫不显,淡笑着开口:“郑司赞不必如此。”
说完,便继续带着香草和丹杏往前散步,郑媗也不紧不慢的跟在苏郁离身边。
她态度小心翼翼殷勤备至,时不时的提醒苏郁离注意脚下,还帮着苏郁离挡下过来见礼的随行人员。
让香草和丹杏顿感自己没有了用武之地,两人不由对视一眼,这是被她家小姐给收服了?
苏郁离本想借着散步的机会,看看自家兄长苏青竹的情况,借机与他说上两句话。
可郑媗如此殷勤的跟在身边,她反倒不好再去寻苏青竹,只能在附近随意走动了一会儿,借口累了回到车辇上休息。
队伍再次缓缓启程,堪堪在天色将黑的时候才赶到留县驿站。
一番收拾梳洗之后,苏郁离脱掉白日里穿的宫装,换上一套深蓝色的交领窄袖长服,头发也只用一根羊脂白玉的簪子挽在头上。
郑媗依旧殷勤的跟在苏郁离身边,把姿态摆得很低,不但帮着苏郁离整理衣服,就连梳头的活计也从丹杏手里抢了过去,气得香草和丹杏直翻白眼。
苏郁离很满意郑媗帮她梳的发型,点头称赞:“没想到郑司赞梳头的手艺这么好。”
郑媗微笑着蹲了蹲身:
“多谢公主夸赞,婢以前也曾伺候过宫中的娘娘,后来才被调到尚宫局做了女官,虽已多年不曾梳头,好在手艺还没有拉下,承蒙公主不弃,婢愿日日为公主梳头。”
听到她的话,丹杏的小脸立刻鼓了起来,怎么着,这是抢我的活计抢上瘾了还?
苏郁离淡笑着站起身:“郑司赞不必如此客气,您是专门帮着本公主处理和亲事宜的女官,怎好总是麻烦您,这些小事,交给我的两个丫鬟便好。”
“婢,遵命。”
听到苏郁离如此说,郑媗脸上丝毫没有被拒绝的尴尬,反倒恭敬的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