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神情讷讷的拿起那位清单,犹自不死心的狡辩:“说不定这些东西都在大哥儿院子里呢,姐姐的东西可是给他们兄妹两人分了,又不是都给了她。”
“你在混说什么?杜府的人一来,便先去青竹那里清点了东西,岳母身边的槐嬷嬷亲自带着杜氏的嫁妆单子过来一样样点的,青竹的东西都收他在院子里的库房中,一样不少,若是人家没有十足的把握,会把这份单子给我吗?”
“那说不定是大哥儿趁着离儿不在家这几年,自己去拿的。”
苏信啪的一掌拍在桌上,余氏吓的身子一抖,苏信拔高声音道: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青竹这几年甚少回家,离儿又不在家,他除了去福寿堂给母亲请安,何时进过后院?
明月还一直住在那院子里,你的意思是青竹趁人不注意,偷偷进自己妹妹的院子里偷东西?你当侯府这些人是死的吗?”
苏信简直要被余氏给蠢死了,当初娶她的时候只觉得她,单纯可爱,明媚娇俏,不同于端庄守礼的杜氏。
却没想到,她居然能蠢成这样,他第一次怀疑自己听从母亲的意思娶了小门小户的女儿做继室是不是错了。
余氏被苏信一番毫不留情的话训得面红耳赤,索性也不再狡辩:
“老爷,我也是为松儿和月儿着想,您也知道,我的嫁妆单薄,比不得姐姐。
如今松儿和月儿都大了,也到了该相看的年龄,若是等他们订亲时,家中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聘礼和嫁妆,岂不是要被京中之人嗤笑。”
“那你动杜氏的嫁妆就没有想过,若是京中之人知道,你偷拿原配的嫁妆贴补自己的儿女,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宁远侯府?
若是让别人知道,你贪墨原配嫁妆,你觉得你的一双儿女还能找到好人家吗?别人家难道就不怕女儿嫁到我们家后嫁妆也被你贪墨了吗?”
“老爷,我,我没有那样的想法,我没想过.....。”余氏急忙申辩。
“你是没想,你是直接做了。”
苏信越说越是来气,指着那份清单道:“立刻,把清单上所有的东西都还回去。”
“还,还不了.....。”余氏泪盈于睫,神情仓惶的说道。
“为什么还不了?”
余氏擦擦眼泪,拿起桌上的清单,指着其中几样物品道:“这几样东西在母亲那里。”
又指着另两样东西道:“这幅秋山隐士图,还有这块极品端砚送给了青松的老师做拜师礼。”
接下来的话她没敢往下说,她还送回了娘家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