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孙秋鸿点头示意之后,赵馨予淡淡地说道:“魏将军,要想到江南去,还是先到先主的牌位前磕头认罪吧!”
魏基立把脸一横:“现如今,这儿也已经是大晋的天下,末将怎么可能到蜀汉先主牌位前磕头认罪呢?”
“是啊,”赵馨予冷冷地说道,“现如今,此地确实早已归晋,只是,本座有点不明白,魏将军真要想着有所作为,到本地官府说一声即可,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这一下,可说到他的痛处了:作为谍情营的第三号人物,他一直都是大晋朝廷缉捕的对象。如果想着要到官府谋个一官半职,岂不是自投罗网?
他想着到东吴去,自是为了以后的死灰复燃了。
而孙秋鸿,并不知晓他的底细。
然而,赵馨予的出现,搅碎了他的迷梦。
“赵馨予,”魏基立恼羞成怒了,“你就算依然是那锦官主管,也无权决定末将的行止!”
“是啊,”赵馨予微微一笑,“本座确实决定不了你的行止。不过,此处是永安宫,是当年蜀汉先主托孤之处。到了此处,你如果还能够从本座的眼皮底下扬长而去,本座,本座就只能在先帝牌位前自刎谢罪了!”
此话一出,不仅堵住了对手的去路,而且,连自己的退路也堵死了。
这句话的分量,魏基立自然也能够掂量得出。
“嚯——”的一声,他腰刀出鞘:“赵馨予,新仇旧恨,今天就一起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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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馨予左剑右棒,摆了个“关门打狗”的招式,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是啊,魏将军,那么多的新债旧账,总该清算一下了!”
握刀的右手抖了一下,魏基立这样问道:“赵馨予,你,你既然一直都是奉旨破案云云的,总不至于以三打一,倚多为胜吧?”
说着,扫了一旁的黎影儿和孙秋鸿一眼。
在骨子里,他还真是担心,黎影儿和孙秋鸿就此亮出兵器,参与围攻。他的讨价还价,也只能先到这一步了。
黎影儿和孙秋鸿把目光转向赵馨予,听她示下。
鼻子哼了一下,赵馨予只是风轻云淡地说道:“孙姑娘,黎家妹子,这位魏将军,武艺怎样,倒不好说。不过,那逃跑的本领,倒是不容小觑的。因此,你们的任务就是,守住来路,可不能再让他逍遥法外了……”
言下之意就是,孙黎二人可以不上前围攻,不过,在不让魏基立逃脱这件事情上,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换一句话说,对于只凭一己之力拿下对手,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魏基立如何忍受得住如此的轻视与揶揄?盛怒之下,他力灌刀身,单刀一挥,一招投石问路,攻向对手中路,一副要拼个鱼死网破的样子。
这中路,原本就是防范最为严密之处。眼看对手如此不识好歹,赵馨予短棒向下一压,在将对手的来势化解之际,剑尖一闪,直取对手咽喉。
此前,魏基立也是两次遇到这左剑右棒的招数了。
他总觉得,如果单独把这些招数拆开,也不见得有多精妙,然而,一旦配合起来,就给人一种如虎添翼的感觉了。
几年前, 他落败坠崖,侥幸逃过一劫之后,就开始思忖着如何破解这剑棒联袂的招法了。几经拆解之后,他总觉得,对手既然是双手各执一种兵器,那么,这招法上的优势,就是客观存在的。要想应付自如,苦练双刀,即是明智的应对之策。
只是,拿惯了单刀的他,最终也没能够练起双刀来。有时候,他就这样宽慰自己,那些驰骋沙场的将领,如吕布,关羽,马超,魏延……也不见得哪个是双手拿着两件短兵器啊!于是,有空的时候,他就继续苦练起这单刀之法来。
谁曾想到,再次交手,这一刻,仅仅是首回合,对手的长剑,就刺到了离自己咽喉只有一寸左右的地方。
来招实在是迅如闪电,回刀招架已然来不及,危急之际也无法多想,魏基立只得先行退后几步,先避开对手的锋芒再说。
只是,既然抢得了先机,赵馨予下手更不容情,紧接着,棒尖一指,刺向对手右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