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影儿听得出来,对方尽管用的依然是征询的语气。然而,其中那迫在眉睫、刻不容缓的语意,却是不容商量的。现如今所面临的事情,其实就是很现实的,不容心存侥幸。
“是啊,作为赵子龙将军的后裔,”黎影儿打趣道,“如果到时拿不出一点威震敌胆的功夫,着实是说不过去的……”
“现如今,有黎家妹子在身旁,”赵馨予顺势说道,“咱姐俩想出几招捕捉猎物的功夫,也不是就不可能的嘛……”
“哦,这样说来,我们的对手,就是那猎物了……”黎影儿抿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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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几句之后,两人就开始着手了。
姐妹俩觉得,按照目前的局势,扛着长枪四处寻敌,已然是不太现实了。好在短棒一向不在禁止之列,倒不如将其中的一头削尖,权作枪头。如果是近战夜战,以短棒为枪,再辅以此前防身用的短剑。这样一来,如果发挥得好的话,隐隐已有当年赵云将军的风采。
思路已定,两人接着就训练起来了。
到了第七天下午,为了检测训练效果,赵馨予右手持短棒,左手握短剑,与手持长刀的黎影儿对阵。
由于是扮演魏基立这个假想敌,为了增强实战效果,黎影儿出招之时,也就格外凶狠。赵馨予明白对方的意思,抖擞起精神,奋力出战。战至三十回合,黎影儿一招横扫千军,长刀如巨蟒缠身,卷向对手腰间。赵馨予有意要试一下近几天所想出的妙招,也就不忙着后越闪避,而是棒尖一点,使出巧劲,止住了长刀的横削之势。与此同时,借势向前一跃,短剑一伸,指向了对方喉头。
若是真正对战,这把短剑只要再向前伸出两三寸,对方的喉咙,立刻就会血溅当场。
尽管只是演习,那一瞬间,黎影儿的脸上,也是闪过阵阵惊慌。
赵馨予见状,连忙收住招数,向后退出几步。
拭了一下脸上的汗珠,黎影儿微笑道:“赵姑娘进步神速,如此的胆识与武艺,可以出师了……”
赵馨予淡淡一笑:“前面十余招,你有意相让,我,我是很清楚的……”
接下来,姐妹俩再放慢速度,再次仔细拆解了一遍。
拆解完毕之后,赵馨予这样说道:“这几天,咱姐妹俩齐心协力,在招数架势上,还是有点收获的。目前,单论招法,也只能先练到这一步了。至于功力方面嘛,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是需要此后日积月累的了。由此看来,这明面上的功夫,也就到此为止了?”
黎影儿点了点头:“是啊,如果在此耽搁太久,以后,那破案缉凶的难度,只怕是越来越大。嗯,看来是先休息一夜,明早再定行止?”
“嗯,在这几天里,在这里,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嗯,今夜里,先冷静一下……”赵馨予回应着。
做出决定之后,两人依然各自歇息去了。
当天夜里,一想到再过几个时辰,就要离开这深山旧庵了,赵馨予倒是难以入眠了:这几天里,明面上,我们是在练武。不过,有时候,我也会闪过这样的念头:魏基立那家伙,或是那个不知名姓的师婆,就闯到这里来,那又如何呢? 这种可能性,又有多大呢?
由此看来,如此“守株待兔”,还真是不能再指望的了。
“可以出师了”?黎家妹子的这句话,似乎倒是暗藏玄机啊!
从当时的情况来看,她的意思是,我的武艺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可以应付以后可能出现的各种征战搏杀了。
然而,似乎也可以这样理解,对于破案缉凶这件事情来说,目前一切准备就绪,可以整装待发、出发破案了。
这样的一层意思,似乎更符合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