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埠手中的茶盏落了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个月内,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柳埠是烦得吃不下也睡不好。
这个年他算是过得一塌糊涂,一团稀碎了。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他还能罢工不成?
这不,一收到消息,他就带着人屁颠屁颠匆匆赶来了璃王府。
一是处理今日的事情,二是禀报上一回白岩书死的事情。
对于白岩书的死,白沄婳从头到尾都清楚,并没有什么异议。
只是,在看到跟在柳埠身后的那个丫头时,她的眸光停留了一下。
柳埠指着那个丫头道:“这个丫头是伺候林姨娘的,当初她的口供有点问题,下官便将她一同带走调查了,如今已经查清楚,此事与她无关,不过,她终究是靖国侯府的下人,下官带她过来,问问王妃,她要如何处理?”
白沄婳不置可否,反而问道:“口供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哦,是这样的,这个丫头说是白侯爷与游锦娘育有一子,后来,经下官查实,游锦娘确实有一个儿子养在府中,名为白玉生,但是,案发当日,王妃曾让仵作验过,游锦娘并未生育过,这是在场大家都听到的,那她的儿子又是从何说起?”
“那你将这个丫头带回去可问到了什么?”
“这个丫头倒是老实,说是曾听林姨娘提起过,游锦娘的儿子与……”
柳埠看了看白沄婳:“与王妃的姑姑,也就是当年的白家小姑奶奶白兮染有六七分相似,当年有关于白兮染的事情下官也听闻一二,想到了什么,于是便顺着线索去查,竟然查到了城外一处当年白兮染住过的庄子,在那儿见到当年照顾白兮染的下人。”
他挑眉:“王妃您猜,下官在庄子上查到了什么?”
白沄婳明知故问:“哦,那柳大人在庄子上查到了什么?”
“下官从那个下人口中得知,当年白兮染竟然在那里生下了一个儿子,只是那孩子刚出生就被人抢走了,经下官层层盘查,发现游锦娘的儿子竟是从白兮染那里抢来的,经此,下官才明白,所谓白侯爷与游锦娘所生的私生子,竟是白兮染的亲生儿子。”
他顿了顿,一副不解的模样:“只是,下官感到奇怪的是,这一路的盘查,竟出奇的顺利,缺什么证据,缺什么人证,不消怎么查就都能查到,就像是有人早已安排好的一样。”
说罢,他抬头看向白沄婳,却并未见到白沄婳脸上的表情有何变化。
与聪明人说话,也用不着来那些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