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警告他,不许暴露身份,不许跟任何人说,他是白岩书的儿子,甚至,在外面也不能喊白岩书爹。
原来白岩书不仅有妻有妾,还有两个女儿。
他只不过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外室之子。
小主,
少年的他暗自嘲笑。
自己不过是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奢望什么?
后来,他不由自主的去观察白岩书名正言顺养着的女儿。
却看到那个与他长得有七分相似的侯府嫡女较之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冤枉,被责罚,跪在祠堂里抄书那是常有的事,甚至好几次被那个庶女害得几乎死去。
而白岩书从未偏向过那个嫡女一次。
越观察,他就越心疼那个与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心疼?
可能是觉得同病相怜吧。
不过,那个妹妹,有两件事比他幸运,那就是有一个处处维护她的母亲,有一个可以敞在太阳底下的身份。
也不知是不是那份心疼在作祟,他突然想知道,他这个见不得光的外室之子不被疼爱也就罢了,为何名正言顺的嫡女也是如此?
于是,在白岩书带他去参加各种各样的清谈会,去与城中的学子交流,去结识人脉的过程中,他都仔细观察,小心打听。
没想到,他尚未查出原因,却无意中得知,自己很有可能并非白岩书的血脉。
这应该不可能才对,毕竟他与白岩书的那个嫡女生得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若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可能会那么像呢。
但是,一切证据都指向那个不可能的答案。
就在他迷茫之际,一次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有个老嬷嬷躲在街角暗处,目带恨意地看着游锦娘的香料铺子。
他想问清楚老嬷嬷,为何这样看着那个铺子。
却没有料到,那个老嬷嬷在见到他的脸之后,激动得晕了过去。
他将老嬷嬷送去医馆救治,老嬷嬷醒了,他还送老嬷嬷回了庄子。
在庄子上,他问了老嬷嬷,为何会见到他就如此激动?
老嬷嬷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听完那个故事,看到那包香料以及一个女人的画像之后,一个很大胆,很不可能,却又异常的合乎情理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这个念头一起,他就像是着了迷一样,不查清楚,他就夜不能寐,吃不下咽。
他不是傻子,结合一些查到的证据,以及自己这么多年来所过的日子,他很确定,自己并非游锦娘与白岩书的骨肉。
而且,他认了杀母仇人做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