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沄婳把茶盏放在桌上,然后吩咐柳嬷嬷:“你这里可有纸笔,去取过来。”
柳嬷嬷也给这个一惊一乍的大小姐给搞的摸不着头脑了,但是也只能去将纸笔取来。
熙越看她年纪大了,走路缓慢,便过去搀扶。
很快,纸笔就取了过来。
熙越磨墨。
白沄婳提笔将脑海中的人画了下来,然后展示给柳嬷嬷看。
“嬷嬷,你可见过这个人?”
柳嬷嬷仔细看着纸上极具风韵的女人,眸光逐渐狠厉。
纸上的女人虽然比记忆里的年纪要大一些,面容也成熟了一些,但是仔细算算,过了这么多年,也该是这个年纪了。
她的声音极冷,隐约听出咬牙切齿地恨意:“这就是当年的女医。”
熙越伸出脑袋一瞅,觉得画上的女人甚是眼熟。
仔细回想了一下,她指着画像喃喃道:“这不就是那间香料店的老板娘吗,叫什么来着……哦对,是叫锦娘。”
白沄婳把画像放下,她方才猜想的事情都得到了验证。
白岩书和锦娘在姑姑的事情上这么勤恳,看来,白玉生是谁的孩子已经很明了了。
只是,他们抢走姑姑的孩子,又用毒熏香弄傻了姑姑,这件事就已经很保险了。
莫说姑姑根本就不知道孩子是生是死,就算知晓孩子还活着,也知晓孩子是被他们抢走的,也没办法去抢回来啊,谁会相信一个傻子的话呢?
还有,又为何将姑姑的魂魄困在靖国侯府不让她去投胎呢?
既然他们相信有鬼,困住鬼,难道就不担心鬼找他们复仇吗?
斩草除根才是白岩书的作风呀,难道他们就不怕白玉生从柳嬷嬷这里得到蛛丝马迹吗?
真是令人费解!
瞅了一眼熙越手中捏着的油纸包,如此重要的东西,柳嬷嬷说给就给了,也没要回去,就好像是这么多年来,就等着这一刻一样。
柳嬷嬷又在谋划着什么呢?
白沄婳从随身的包包里取出了一张画像递给柳嬷嬷。
柳嬷嬷疑惑地接了过来,展开一看,却惊得眸子瞪大,双手不受控制地一抖,纸张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