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简单,但里头的意思却多了,且由听者自己意会。
要么,就是褚岑岑这个神医医术不咋地,所以才没能发现银针。
要么,银针就是她扎进去的。
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到褚岑岑的脸上。
反观褚岑岑却依然淡定地站在那儿。
银针确实是她借着给白沄婳查看伤口的当口插进去的,银针上涂了毒,不仅会慢慢破坏人的生育能力,还有麻痹的作用,所以白沄婳才没有察觉。
她疑惑的是,那根银针插进白沄婳的肩膀里,连针头都没进了肉里,用手在肌肤表面是完全感觉不出来的,白沄婳是怎么发现的?刘牧又是怎么隔着衣裳就取出来的。
任她垫高三个枕头做梦都想不到,白沄婳体内有灵蛊,早就把毒给解了,所以白沄婳感觉到了疼痛。
而且,白沄婳还用内力把银针逼出来半截,让刘牧就算是隔着衣服也能看见。
若是白沄婳自己取出了那根银针指责是她扎的,她反而能反咬一口是白沄婳诬赖她的。
但是,银针却是太医发现的,而且,白沄婳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半句银针与她有关的话。
她也不能说银针是白沄婳方才摸肩膀时插进去的,因为时间线不对,她说了白沄婳难以有孕在先,发现银针在后。
所以,她这一场初见的较量,是她输了。
她走到太后面前,跪了下来:“是民女医术不精,误诊了王妃的脉象,幸好太医们发现得及时,才没有导致严重的后果,民女知罪,请太后处罚。”
白沄婳笑了,这个女人倒是精明,也能屈能伸,认了误诊之罪,却没有认扎针之罪,还是直接去向太后请罪的,估计是怕落入她和璃王手里没有好果子吃吧。
可能如褚岑岑所言,并没有引起太严重的后果,太后并不想追究:“看在旧人的情分上,此事不与你计较,若再有下次,哀家绝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