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蹲在门口百无聊赖数着来来往往的下人,闻言,伸个脑袋进来:“对,打断她的狗腿,再给她一个碗一根棍儿,上街创业去。”
白沄婳轻笑:“装得一点都不像,骂都舍不得骂一句,还打断腿呢。”
神医泄气,也是,相处十几载,婳丫头岂会不知他的本性如何,只能无奈点点她的额头:“就是死了,你也不让我省省心。”
女鬼附议:“对,不省心。”
“好,我答应您两位,在伤好之前,我一定乖乖待在将军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不过,杨叔叔,我记得您以前炼过一种丹药,能让重伤之人看起来已经痊愈,但是药效过了之后,伤情会比吃药之前加重两倍,不知婳儿可曾记错?”
神医摇头:“错倒是没错,只是,你突然说起这个做什么?你不会是想要自己用吧?”
“您老人家想到哪里去了,我用这东西做什么,本就见好的伤,再吃这药,图的是事后多受两倍的苦?”
白沄婳摇头轻笑:“我是给别人用的。”
神医错愕地看着她,然后指了指自己:“老人家?我?”
“老人家!噗哈哈哈……”
门外的女鬼,捧腹大笑,笑着笑着直接从台阶上摔了下去,干脆坐在地上捶地大笑。
“那是敬您呢。哎哟,我头疼,还得再睡一会儿。”
白沄婳往床上一倒,蒙上被子装睡。
“就编吧你,我刚号完脉,哪会不知你的身体状况。”
神医站起身:“那个药我当时炼着玩的,一不小心炼多了,就放在平时放药的地方,小熙越见过,应当知道在哪里,你让她去取吧,你顺便写个药单让她多带些补药过来,老夫人这几日担忧你和六小子,都瘦一圈了。”
说完,神医穿墙出去,拉着还在笑的女鬼飘远了。
白沄婳坐起身,看着坐在那边案桌前看书,却许久都不曾翻一页的宫辰渊。
“殿下在笑什么?”
“怪不得你说神医于你如师如父呢,寻常人家的父亲与孩子应该就是这样相处的吧。”
虽然看不到神医做了什么,也听不到神医说了什么,但是从白沄婳放松的神情状态,还有那撒娇的语气,就可以知道,她与神医之间相处得多轻松,融洽,温馨。
这是他一生都从未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