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男人便是明王宫离彦,是与她有着婚约的人,却对她厌恶至极。
前生,她是挠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了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竟惹得他如此厌恶?
直到,临死之前,她才得知其中缘由。
她的外祖父是手握十五万兵马的镇国将军,哪一位皇子与外祖父走得过近都有结党营私,觊觎兵权之嫌,更何况是姻亲。
皇帝正当盛年,如何能容忍任何人惦记他的宝座。
再来,宫离彦与白月瑶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是奔着长长久久去的。
一道赐婚圣旨,既断了他的前程,又毁了他的良缘,他如何不恨?
他不敢恨下圣旨的人,便只能恨她和外祖父。
可凭什么?
皇帝赐婚,便已经摆明了心意,是他自己不得圣心,与她何干,与外祖父何干?
哼,这个狗男人还真是欺辱她惯了!
不过就是仗着她对他的爱慕为所欲为罢了,如今她不爱他了,在她面前他便是连狗都不如。
这一回,若她还任由他肆意欺辱,那当真是她活该自找的了。
瞥了一眼他揪着她衣襟的手。
白沄婳双手抓住宫离彦的大拇指,用尽全力往外掰,迫使他松手。
奈何她身体实在是虚弱,那一点力气对于常年习武的宫离彦来说,如同隔靴搔痒,作用甚微。
气极之下,白沄婳像野猫一样双手成爪,誓要挠花宫离彦那张脸不可。
可惜她的手还没碰到宫离彦的脸,他就察觉了她的意图,伸直了手,将她拎远一些。
手短是硬伤,任她如何扑腾都够不着他的脸,白沄婳干脆一脚朝他的肚子踢去,然后趁他弯腰避开之际,低头直接一口咬在他的小臂上。
那恶狠狠的模样,像是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
“嘶”
宫离彦吃痛,重重将她砸在了床上。
白沄婳趁着倒下的姿势,一脚踢出,将他踹得后退了好几步。
宫离彦捂着被踢中的小腹,错愕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