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四遗憾说,“那吃不到了。”
村里人哪会千里迢迢的来城里请厨子,就是请,也不一定能请到。
赵老四稀奇道:“我也是才知道,嫁女也能摆酒,等将来慧姐嫁人了,叫赵三摆上几桌。”
“你怎么不说蓉宝呢?”
赵老四不想说,“屁大点人,离嫁人还远着呢!”
“不远了,也就一眨眼的事。”
赵老四悻悻道:“不说蓉宝了。”
街上铺子院落都挂着灯笼。
赵老四嗅着不知哪来的香味,馋虫钻了出来,“我记着城里有个煨番薯的。”
杨氏抬头看了看小湾明月,“这么晚了,定然早歇摊了。”
“老妪就住在城里,要到宵禁了才走,我以前和赵三常吃 。”赵老四绕了两条街,人还没走近,就已经闻到香味了。
夜里过了酉时,偏僻的街道人并不多。
就是有呼朋结友的人,也是往酒楼食肆而去,要不就是往小巷子里钻,少有人逗留。
“老妪今年多大了?”
老妪微直起腰,伸出一个手,比划了几下,“六十二了。”
“难得,此番年纪依旧精神矍铄。”
师爷赞同的点头,“确实少见。”
老妪眉眼都带着一股慈和,如今寺庙里低眉垂目的菩萨,一见就宁心。
“您老卖煨番薯多少年了?”
老妪有些糊涂,对于从前的事记不大清,“十多个年头了。”
“那可是老手艺了啊!”徐先和捧着番薯,又问,“您老一晚能挣几个钱?”
“那不知道。十多个番薯,卖完了就回家。”
徐先和问,“您不算账,万一赔了怎么办?”
“我家二小子说不会赔,就这样卖,能挣。”她提到儿子,语气满是骄傲,好似她家二小子说什么都是对的。
徐先和算了算,细长番薯半斤左右,算上柴火,一半的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