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比郑越常用的要轻很多,握住手里略微有点不习惯,他适应了一会儿,就迅速搭弓,羽箭顷刻间离弦而出。
周家人愣了好一会,齐刷刷望向空荡荡的树。
这箭出的突然,周遭人都没反应过来,赵老四已经大喊,“起轿了。”
就是这一声,让原本安静的院子又热闹起来。
炮仗连声响,周家人作势还要去拦,被郑家小子搭肩抱臂的挡住,“欸,今个儿大喜,一定要多喝两杯啊!”
“本事还没瞧完呢,就想娶走我妹妹啊。”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的是机会,不着急,不着急啊。”
身后洋洋盈耳,郑越抱拳弯腰,“多谢岳父岳母割爱。”
周母轻轻撇开眼,看向闺女,说了些侍奉家翁等。
周父勉强笑道:“走吧,别误了好时辰。”
媒人高声笑道:“迎新娘子入轿。”
一路吹吹打打,小半个时辰后才到郑家。
郑云和赵盼儿端坐上首,屋内皆是郑家长辈,赞者唱礼,拜了高堂,众宾客入座。
赵盼儿担忧儿子吃多了酒误事,先叮嘱了他,“别只知道傻喝 。”
随即又扭头看向侄子外甥,略微正色,笑道:“算婶子麻烦你们一遭,多拦着点,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吃酒吃醉了。”
众人皆拍着胸脯,让婶娘舅母放心。
言罢,就提着酒壶拿着杯挨桌敬酒。
头一桌便是郑父郑云赵大和以及堂叔堂伯。
郑云站起身,酒杯抬高,他这辈子吃过不少酒,十文钱二两的粗酒吃过,二两银子一口的好酒也品过,但从来没有这般滋味。
怅然、感慨、开怀,好似万千愁绪一起涌了上来。
郑云一口喝尽了杯中酒,“男儿为夫为父,当担重责。”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郑越微微侧头,就有堂弟帮忙添了酒。
“子约敬谢舅舅多年慈爱之心。”
赵大和忙起身,也说了几句好话,吃了这杯酒。
郑越不敢多喝,只吃了半杯,又添了些酒 ,再敬郑父,随即又谢了媒人,如今前几桌下来,面上已经带上些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