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颤颤巍巍的掀起眼皮,嗓音浑浊,“越小子娶媳妇,我得来看看。”
郑父心里感动的不得了,想着老哥哥还念着自己呢,“二哥,你身子骨好吗?”
“好!”
老头的辈分年纪最大,白发白须,牙齿都掉的没剩几个了,桌上的糕点炸货一概不能吃,只喝了两口茶。
赵盼儿替众人添了茶水,刚要走,就被人拉住手臂,“时辰早着呢,别急,坐着说几句。”
赵盼儿笑道:“哪有这闲功夫,桌凳都还没摆好,接亲的轿子也得看好时辰,还有不少事要忙呢。”
“你家男人和小子都在呢,你操什么心啊!大半年没见了,合该坐着说会话。”
赵盼儿为难道:“真抽不开身。家里忙的不可开交,等晚上吃酒了,一块多喝两杯。”
“你要是不喝,我要记你勾当的啊。”
赵盼儿回了句,“我要是不喝,该挨打。”就急色匆匆的走了。
虽有管事和丈夫在,但不亲力亲为,哪能放心。
尤其是花轿,慢一点都不行,错过了吉时,往后日子该不美满了。
郑云看到赵家来人,喊了几个侄子帮忙做事,自个先进屋坐一会儿,“我如今就是闲人一个。”
“闲人还不自在?想什么时候吃酒就什么时候吃酒。”
郑云端起茶杯,跟喝酒一样灌下去,郁闷道:“闲人有闲人的自在,忙人有忙人的快活。”
赵老四看出他心情不好,毕竟做了十几年的捕头,虽比不得县令威风,但手里管着几十号人,寻常商户见了,都得点头哈腰。
赵老三扯开话,不讲衙门的事,只说这县令有什么好玩的地儿。
郑云这个常年混迹风月场所的浪子什么不知道,当即起了几分兴味,有意在众人面前卖弄一番。
秦楼楚馆也并非都是些风流地,有些雅苑专赏舞乐,赵老四还带杨氏去看过呢,确实是个好地儿。
“要说最好的,还得是司桃姑娘,贺县令在的时候,就常去看,那身段,柔的……”
赵老四清咳两声,“时辰不早了,该去接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