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过?”赵老头发问,“咋知道这么清楚。”
“只听过,如今天冷才想起来。”赵老四突发奇想,“要是把小灶做大一点……”
赵老头掀了掀眼皮,“崩费那钱,不就是大灶,我现在就给你砌一个。在哪砌啊?你屋里?”
赵老四尬笑,“这倒也不用。”
“不必砌大灶,家里人多,多坐几桌就是了。”杨氏手里提着一个没有熄灭的灯笼,围着披风推门进屋。
赵老四忙上前接过灯笼放在柜子上,又拉着她的手揉了揉,问道:“吃了烤番薯没?干巴巴的,没什么味。”
杨氏没他脸皮厚,屋里这么多人,公公哥嫂都在,她当做没听到,先跟赵老头打了招呼,随即小声道:“我去灶房帮把手。”
赵老四跟着她出门,“灶房有大嫂她们在,人手够了。你还没说呢,那番薯怎么样?我烤了好几个,都没什么味。”
“是不怎么好吃,只有香味没有甜味。”
“爹说雨下多了,瓜就不甜。”赵老四机灵道:“下回给六郎写信,叫他从南阳府买一筐回来,过年烤着吃。”
杨氏哑然失笑,“一口吃的,从那么远的地方买回来。”
“这不是顺路吗,花不了多少钱。”赵老四搓了搓手,冻的牙关打颤,“这鬼天气,冻死人了。”
“城里的柴火都快三十文一石了。”杨氏脱了披风放到晴姐屋里,随即合了门,边走边道:“就这样,有时还买不到呢。”
饭馆酒楼用水多,天一冷,水像冰块一样,沾在皮上冷到骨里,洗菜洗碗便都要用热水,这样一来,就特别费柴火。
往年冬天的柴火二十多文钱一石,今年的柴火值钱,许多农户就进山砍柴,钱没挣到多少,先赔了医药费。
也有身子骨壮实的,挣了不少钱,一天卖几石,比种地还挣钱,不过这营生也就这一两个月。
“爹说看着要落雪了。”
杨氏惊讶,下意识往天上看了看,“这么早啊?”
现在才十月底,一般要到过年前的小半个月才开始下雪。
灶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