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问我爹。”蓉宝苦恼说,“我们家已经有很多长工了。”
“我会养蚕,厉害的很,比你们家的长工厉害。”
蓉宝问道:“你能在我家做几年的活?”
旬框回答不上来,他手里有地,今年除了埋肥也没别的事要做,但明年肯定是要回家干活的。
蓉宝搓了搓手,不想坐在外边吹冷风了,于是邀请旬框上门做客。
旬框不自然的扯了扯袖口,“今天就不去了,我还有事要忙,下回再上门。”
蓉宝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她不知想起了什么,蹭蹭蹭的往家里跑,随即捧了几个软趴趴的小柿子,拳头大小,“我家摘的,可甜了。”
“多谢多谢。”旬框是个厚脸皮,立即揣进衣袖里,喜的牙不见眼,“那我先走了,以后再来找你。”
“等会儿。”蓉宝喊住他,“你真要来我家干活?”
旬框下意识要点头,但对上蓉宝认真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天这么冷,我干啥活啊。”
蓉宝紧紧盯着他,严肃道:“旬大哥,你不能去县里做泼皮无赖,不然衙门的人会抓你去打板子的。”
像是一句告诫,也像是劝说。
旬框瞳孔一缩,若无其事的走了。
旬框是个聪明的小人,他花言巧语,谎话连篇,混在流民堆里,干了不少坏事。
好些姑娘就是在他的劝说下把自己卖了。
蓉宝嘉宝不知道这些事,只是有回看到他跟县里的地痞混在一起,欺负做生意的老人。
这已经是大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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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宝蹲在院子里吃柿子,双手沾着汁水,还糊了嘴巴一圈,嘴里甜滋滋,但心里忧道:“马上就要上学了,我文章还没写出来呢。”
嘉宝扭头看向她,“那你这些天在做什么?”
“想啊!我都想了快一个月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写,先生布置的课业也太难了。我觉得我的年纪还小,不该这么早学写文章。”蓉宝抱怨了两声,随即兴奋说,“我们明天去县城看看吧,流民安置好了,县里肯定要热闹不少。”
“对了,我们以前记吃食的纸呢,我觉得可以多写两张,就是齐小六不在……”蓉宝叹息一声,“放假都不好玩了。”
“没事,他过年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