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黝黝的粮税官拿着大宽碗喝了两碗,说会帮他跟新县令表功。
老杨头趁机说自己年纪大了,当村长有点力不从心。
村长要求识文断字,还要懂一些律法,一般都是父传子,粮税官问道:“老伯家可有年纪大的后辈?”
明显的提携之意,老杨头把儿孙的情况简单说了,都不在身边,而且都是有功名的读书人,自然不会乐意在村里当个小小村长。
粮税官对他正色不少,“老伯在村里寻个有本事的后生好好教教,明年我过来瞧瞧。”
老杨头连连点头。
好事啊!好事啊!
村长看起来闲,但要是整天在村里晃,东家丢鸡,西家少鸭的鸡毛蒜皮能让他忙死,而且还要帮忙写分家文书,各种龌龊,偏心眼子的屋里事都能看到。
还要时不时去地里看看,催促大家伙好好种地,事情繁杂,堆砌到一起确实难以招架。
村里人听不清村长跟大官聊了啥,但个个还是伸着脖子,竖起耳朵尽力去听。
老杨头余光一瞥,“瞅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