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冬天,得死多少老人和小孩。
尤其是城里的乞儿和流民,身无居所,只能靠破庙烂屋度日。
“店家,来玩豆儿水,几个钱啊?”
“六文钱一大碗。”
客人惊呼出声,“咋恁贵?昨天还是四文钱呢。”
店家苦着脸,“这天冷的,柴火贵了几文钱一担,烧锅也要多费两根柴。”
客人把背上沉重的背篓放下,身躯硬的跟石头一样,“那给我来一大碗热茶吧。”
“两文钱一碗,不够可以添。”
往日都是一文钱,客人心如刀绞,但也实在没别的办法,一路走来受了寒,若不吃点热乎东西,外邪入体可就不得了。
生计所迫,逢年过节也没个歇,只盼自己带来的冬笋能卖个好价,不然吃着贵的茶水实在造孽。
许氏落座在儿媳的旁边,也厚着脸皮白吃了一碗豆儿水,豆子多,煮的烂糊,刚从锅里出来还带着热气,掺了饴糖,有点甜味,但要说香甜软糯实在称不上。
她拿着勺子搅合两下,撇嘴不屑的想,就这还六文钱呢。
连春儿皱着眉看了一眼婆婆,“娘,我和大嫂去街上逛逛,你要买什么东西自己买,等会在这边等我们就行。”
许氏不乐意,“这么大冷天,你叫我一个人买东西。”
“年货买齐全了,不烦娘操心,你买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