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赵老头立即拒绝,“我们家的木具都是双林村兄弟俩打的,十几年的交情了,工价便宜。”
木匠遗憾的长嘘一声,然后继续去建房子。
木头是滚下来了,但运回家也不容易,赵老大几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木头搬上车,赵大郎甩了甩发颤的手,然后慢悠悠架着牛车回家。
赵老四等木头都运走了才下山,他蹲到赵老头旁边,学着他抬起脖子远望。
“这几座山太密了。”赵老头眯着眼睛问道:“这边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大哥二哥的山还没开工呢。”
赵老三想着开山的进度,皱着眉愁道:“至少还要两三天才能收工,人手还是不够,万一十一月招役,这活得等到明年去。”
“人不够就请啊。”赵老四蹲在地上,双手拿着棍子到处戳,“我准备后天就去外面买果子树,得趁天好早点种下,要再过一段日子,地就该上冻了。”
“你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现在附近几个村的老少爷们可都过来了,算账挖水渠,都有三百来个人了。”
工钱都发了百来两,赵老头感觉心抽抽的疼,这可都是钱啊,“那水渠挖的快,再要个五六天都能通水了,等那边收工,就让他们继续开山。”
要说他最满意的是什么,还得是这水渠啊,直接从自家田边上过,家里二十多亩地都能改成水田,也不怕断水。
“爹,家里的活不管了?”赵老三反问,“那豆子和番薯过段日子可都能收了。”
赵老头嫌弃的看了一眼儿子,“豆子和番薯才值几个钱?又不是夏收,地里的活让家里的女人忙活一下,男人在这挣钱多好啊。”
赵老三小声嘀咕道:“不是你说粮食才是命根子吗。”
“嘀咕啥呢?”赵老头目光如炬看过去。
“没啥。”这老爷子,耳朵够灵啊,赵老三把腹诽都压到心里,随即说起了桑树苗的事,“花溪县没有桑树苗,得去抿文县那边。”
“这天冷了,树苗能活吗?”
“能。”赵老三信誓旦旦,“桑树耐旱耐寒,咱们买两年的树种,第四年就能摘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