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几个有钱人很正常,但上通村除了赵老四,其他人看着都很穷,没想到都是裹着黄泥的金蛋,真人不露像啊。
老杨头也闲着没事,带着两人把山头大概划分了一下,这才找个时间去县里交钱过户。
办事的也是熟人,赵大和的好兄弟,买了一壶好酒和两斤酱肉,章盖的很快,四十三亩的山头,四十两就买了下来,还送了一些树种,说是朝廷鼓励人多种树,毕竟长远来看,要是一味砍伐,后辈子孙就没得树用了。
梓木、榆木居多,黄杨木和松木也有几十棵。
赵老四笑问道:“咱们这边有没有桑树种?”
“桑树多,但蚕种少。”
一般种桑就是为了养蚕,衙役又想了想,“南方那边养蚕的农户多,你家要是有钱可以去买几个下人来用,别说是种桑养蚕,会织布的也有不少。”
他会知道这些事,自然是县里的大人物前段时间忙着从南边买仆从,都是一船一船拉过来的,衙门也挣了一大笔钱,空置的荒山卖出不少。
赵老四心里也有买下人的想法,毕竟朝廷在这方面没有规定,不然商户家的下人哪里来的,就是价钱应该不便宜。
他人都在衙门了,自然得找郑捕头和赵大和聚聚,几人坐在食肆里面喝酒谈古。
“有手艺的下人贵,种桑养蚕的好手至少二十两银子一个,织布的妇人比这还要贵一点。”郑铺头弯曲一只脚斜坐着,单手撑在地面,“你想种桑养蚕?这东西挣的多,赔的也多。”
“有这个想法,”赵老四仗着从小到大没吃过亏,大言不惭道:“总不能一直赔吧?”
郑捕头眯着眼嗤笑一声,“也就你运气好天不怕地不怕,干这行的不知道赔了多少。”
毕竟养蚕又不像养娃娃,只要给吃喝就能活,那虫子精贵的很,晒也不行,冷也不行,就算是再厉害的桑户,有时也得做赔本买卖。
“你要想买得赶快,安阳五月有个坝口决堤,冲毁了不少民田屋宅,如今怕是有不少人买儿卖女,你要是去晚了,基本都是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