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中肯道:“你不长胡子好看。”
赵老四立刻没有蓄须的打算了,“我过几天就去篦头铺。”
篦头铺的剃头匠不仅会修发,还会修面。
蓉宝几人吃完饭后在城里玩了半天才回家,她远远的就看到了村口的老杨头,正跟几个大爷坐在一块吹牛,旁边还围了一群汉子,也竖起耳朵听的认真。
“爹,你快停车,我要去找姥爷。”
“你急啥啊!”
车子慢悠悠的停下,蓉宝嘉宝拉着手跑过去,人小,但声音可不小,“姥爷。”
跟众人吹的津津有味的老杨头一下子就收住了话匣子,想带着外孙外孙女回家。
听热闹的大家伙不干啊,忙催促道:“杨叔,那榨完油的豆渣当真可以肥地啊?”
老杨头反问,“那种豆子咋能肥地?我听说南方那边还有茶油,榨完油后有茶枯,最好肥地了。”
花溪县这里吃猪油的比较多,大家伙花几十文买一些猪板油能吃一年,只有那些大户人家才会去外面买油,胡麻油比较多,味道香,还有豆油和菜籽油,吃的人少。
老杨头能知道这些是他以前在潭州长大,那边种蚕养桑的人比较多,穷人少,大家伙有钱买油吃,因此对豆渣菜籽渣十分了解,都是肥地的好东西。
众人还是不信,“哪有麦子亩产四石的,就算再怎么肥地,也没法凭空变出这么多粮食啊?”
老杨头有点恼火,“上等好地,再洒这么多肥,伺候的也精细,就算没有四石,也至少有三石。”
一石六十斤,三石一百八十斤,村里收成最好的才一百五十斤,要是碰上年景不好,亩产两石都是常事。
“杨叔,大家伙也没见过,这不就想问清楚吗?”
“是啊杨叔,我老家以前更穷,哪见过这样的东西。”有人舔了舔唇,“杨叔,除了那榨油的渣子,还有其他法子肥地吗?”
家里的好地就十来二十亩,自然是种粮食稳妥,那胡菜他们又没种过,万一生虫得病,家里人吃什么。
茶枯就更难了,还得种树,谁那么大老远去山里把树挖出来,而且也不知道有没有,毕竟那是南边的稀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