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连连点头,“地荒着可惜,种些能吃的东西是好事。”
赵老头一听头都大了,“你们家这点树都管不过来,还想着一堆呢?我可没这么大的力气。”
“到时请村里叔伯帮忙浇水打理。”赵老摸着下巴,“爹,你说我买块山地咋样?种一些树,到时十年二十年后就是好木料,就算卖不上价钱,家里打木具也使得。”
“那山得要人收拾看顾,你去还是老三去?”赵老头斜睨他一眼,“翅膀还没长出来,就想着飞,就你跟老三两个,山上的树不让砍干净算好了。”
赵老四被亲爹怼的哑口无言,家里人手确实不够,赵老大几人要忙地里的活,赵氏等人要管家里的铺子,找别人守山又怕不尽心不划算。
他歇下这个不靠谱的念头,想着先把自己手上的几个铺子收拾好了再说。
“四叔,坐在这边一块吃饭吧,我去看四婶。”
许灵桃前天刚从县里回来,忙了两天才把家里收拾的像样。
一群大老爷们哪会过日子,脏的乱的只要不绊脚就都能坐的住。
赵老四拿上了一个斗笠起身回家,“不吃了,你四婶做了饭。”
“四叔,一块吃吧,饭都做好了。”
“不用了,不用了。”
六月酷暑,饭食难下肚。
许灵桃很少做那些油腻的菜。
凉拌胡瓜、烧茄子、金瓜汤、菜豆炒肉,还有一大锅镇在井里的豆儿汤。
吃饭都是围坐在院里的阴凉处,偶尔来阵小风,清爽凉快的很。
碗筷碰撞声,还有大家伙的小声交谈。
“爹,这河水浅的只能遮住个脚背,今年不会旱的没水吧。”
赵老头忧心忡忡,“不怕旱,怕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