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宝很是自信,“先生,我还会写字呢。”
“桌上有纸笔,你就写两个……”山长对上蓉宝期待的目光,“你就写两个礼智。”
蓉宝的字不能说不好看,只能说软,没力气,像趴在地上一样,但字确实写的没错。
山长摸着胡须,打量了许久,又问她读了些什么书,在里面抽考。
背书是蓉宝的强项,只要是她会的,基本都能答上,对于这个年纪的孩童来说,已经极为出色了。
山长在她名字后面写了一个录。
杨氏把自己担忧的事问出声,“先生,蓉宝是个女孩,终归有些地方不方便,不知平时住在哪里?”
山长笑问道:“学堂有帮厨、洗衣的妇人,同我们书院的先生住在一栋院落,赵蓉若不嫌弃,那处正有空屋,她选一个屋子住下便是。”
杨氏大喜,拉着蓉宝行礼,“先生安排周全,小妇感激不尽。”
她等嘉宝考完,又问起教学先生一事。
山长笑的十分畅然,“老夫姓庄,上元二十二年的举人,肚里有些浅薄之见,厚颜一教。”
蓉宝嘉宝不用杨氏说,立即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响头,脆声道:“学生拜见先生。”
赵老三也十分有眼色把蓉宝几人的拜师礼放在屋内,庄先生不在意这些俗物,却对自己的第一个女学生十分感兴趣,“明日登芙蓉,晴天开晓日,名取的好,人也聪慧,你在家应当极受爱护。先生也读了些书,希望有朝一日,能为你取字。”
前面夸奖的话蓉宝听懂了,后面“取字”二词她不甚懂,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便被杨氏再次摁下磕了个头。
古代取字要不是长辈,要不就“先生”,这个先生可不是学堂里普通的教书先生,而是要按照规矩行拜师礼,传承衣钵的入室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