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头板起脸,“死者为大,啥事都往心里藏藏,别着整天没事胡咧咧,闹的不难看啊?”
妇人嘴巴一拧,终是心不甘情不愿把嘴闭上。
村里人一肚子怨气,对去不去抬棺这事互相推脱,都说谁家去自己就去。
老杨头不知上门说了什么,那边终于抠搜搜的拿了五十文酒水钱,这才凑齐十六个抬棺人。
赵老大赵老二也在其中,他们不是为了这钱,而是人长的壮实,在村里又算的上是头一户,这事不帮忙肯定会被大家伙在背后说许久的闲话。
赵老四跟在后边送丧,手里还拿着一壶好酒,等吹吹打打的声音一停,棺木放到板凳上,他立即凑到哥哥跟林大郎身边给几人喂酒。
又烈又冲的烧酒一入嘴就刺的人眯起眼睛红了脸,哈两口气的功夫,热气很快蔓延到四肢五骸,游离不散。
赵老四去前面看了看路,眉头皱的很紧,“还有一大半。”
这条道昨天被人拿锄头清理过,可仍会有许多木头桩子小树干,不小心跌了撞了没事,就怕身上的劲一松,棺木落地可就不好了。
好在都是壮实汉子,牙一咬憋着口气就爬上去了,赵老三赵老四扶着两人下山。
杨氏几人早已拿着外衣提着姜茶等着。
赵老四进屋后长嘘一口气,“我以后一定找个好日子走,免得这么遭罪。”
杨氏在一旁狠狠的掐了他一下,“说什么晦气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