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姐迫不及待的探头瞅,见里面都是糖,不由投去疑问的目光。
赵大郎先是点了点头,代表自己知道,后又摇头。现在肯定不能送,东西不过长辈的眼,被外人知道了那叫私囊相授。
南元朝的民风还算开放,至少没有未婚男女完全不能见面的说法,只要行事坦荡,见面不偷偷摸摸,一般没有人说闲话。
因此许家才会让许灵桃过来,上通村有一两个妇人看见了也只是酸一两句,说姑娘身子单薄,以后一定不好生养,又说那许屠夫杀孽多,男娃不肯上门。
吴氏对这些话多少能猜到一二,但嘴巴长在别人身子,她就是躲起来骂上一天也没人听的到,若事事都要计较,岂不是成天与人吵架去了?
她看着许灵桃几人和蔼一笑,过会又去看赵大郎,心里的喜悦完全止不住,后代子孙多,家族才能繁荣昌盛。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看到曾孙,她一点都不畏惧死亡,谁都有这么一天,人到了年纪总归是要走的,谁都一样,只要后辈平平安安,有出息,这一辈子值得抵得。
杨氏起身后坐在一边犯困,时不时指点一下几人的针法绣艺。
她说话语速慢,温柔亲和,许灵桃很快就放松心思,专心听师傅讲解。
晴姐一点没看错,许灵桃在针线活上面极有天赋,往往杨氏一讲,她能很快纠正自己的不足并做的很漂亮。
看的出有些功底,杨氏笑问,“你以前学过?”
许灵桃的声音极小,“我娘会做虎头鞋,我跟她学的。”
不是什么精细手法,一个简单的王字,再绣一个虎头,针法比较糙。
她今天光是学劈线就学了好久,越厉害的绣娘,线就分的越细,绣出来的东西自然更灵动漂亮。
晴姐只有艳羡的份,“许姐姐,我学了十几年都没有你这么厉害。”
许灵桃谦虚道:“在家做的多了,手就熟。”
她家的地不多,杀猪这种活计又用不上女人帮忙,平日除了干家务活就是做针线活,相比起来,晴姐的时间更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