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里那么多新打的东西,哪样不要钱?再说,那杨氏身上的金银首饰那么多,随便卖一个,办顿酒席还不简单。”
“说不定是舍不得钱。”何俊媳妇吐出嘴里的瓜子,“老大一栋房子,人家如今可是大户人家,哪里会瞧的上我们这些泥腿子?”
“大家伙还得送礼呢,又不白吃他们家的。”
村里人送礼基本都是十文二十文,家里穷些的就拿些鸡蛋,再不要脸的,就拿两颗菜上门。都是默认礼送的越轻,人就来的少。
但也有那种没脸没皮的东西,捡上十个鸡蛋,把一家老小全部带过来,两桌都坐不开,别说挣钱,裤衩子赔的都不剩。
赵老四还有很多朋友要来,这席就得办的漂亮些,别说二十文礼钱一个位,就是三十文,吃的多照样赔。
说这话的就是村子里最爱占便宜的人,有人从她家院外拔棵草都要被骂半天,更不要说的旁的事。
林二婶看着这几个不要脸的人,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就你们家那点子礼,送去给人塞牙缝都不够,还好意思说出来。
“赵四可是说了,到时等他侄子大婚再一块请,免得乡亲们左一个礼右一个礼,亏了钱。”
众人脸上的神情好看两分,嘴里假惺惺道:“都是一个村子里人,上门凑个热闹的事哪用的着这么见外。”
“这赵家一向讲究,都许多年没办过大酒,不像有些人啊!”林二婶提高了声音,“这家里的猪生了个崽都恨不得把大家伙全请过去灌几碗冷水。”
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何俊媳妇,何家爱做酒席是出了名的,基本两年三办,席上也没啥好东西,一小碗炸粮饭,八碗素菜,连个肉沫星子都见不到,比大家伙在自个家吃的还清苦。
这明摆着奔着捞钱去,名声都臭出十里地了,去年又给何二婶办了一个寿宴,大家伙一瞧见他家的人都背着走,最后连三桌人都没凑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