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婶子把两人往家里带,“二婶先帮你们把身上的泥巴洗洗,免得被你老子瞧见了生气。”
赵老四站在坡上,看着两人被林婶领进屋,这才转身回家。
“人呢?”杨氏在灶房里烧水,见赵老四一个人回来,眉尖又蹙了起来。
早上出门的时候开开心心,这会要多糟心就有多糟心,既怕两人风寒生病,又愁那两身衣服该怎么洗。
“在林嫂家,”他把鞋子脱了放在门口,换上双干净的鞋子,旁边是三捧脏兮兮的酸枣。
赵老四那去洗了一大碗,一个接一个给杨氏喂。
蓉宝啊嘉宝啊,爹尽力了啊!
杨氏吃了几个后就闭上了嘴巴,显然不会被这点好处收买。
赵老四把酸枣往天上丢,精准的用嘴接住,嚼了几口后,吐出一个枣核。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天底下最好的爹了,只是蓉宝不识好歹,分不出好坏,今天要换成别人,这会早把她拎起来打屁股了。
坐在林婶子家喝糖水的蓉宝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快速的捂住嘴巴,心里惴惴不安,不会真生病了吧?
嘉宝在灶房里烤火,顺便吃两个烤芋头,他身上被涮的干干净净,露出嫩藕似的手臂。
林大郎进门对他们表示肯定,手里还拿着软乎乎的枣糕,“好小子,像你老子。”
两人算起来是平辈,但林大郎从小跟赵老四称兄道弟,这会自然是把自己放到了长辈的位置上,“要吃什么叫你爹去搞,他从小野的很。”
嘉宝好奇问道:“野?”
林大郎还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字的意思,解释道:“调皮贪玩。”
嘉宝仔细想了想,“蓉宝像我爹,我像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