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郎低着头乖乖听训,余光瞥到她手上的药,立刻就跟炸毛的猫一样,宁死不从,“娘,我吃完饭洗完澡自己涂药。”
他一瘸一拐的跑出门去,杨氏对着他背影拧眉,“傻子,先把淤血揉散。”
“管他干嘛,手又没摔坏。”
“小孩子知道什么?这淤血要是不揉开,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能好。早说别让六郎去学骑马,这好好的人出门,回来一身伤。这幸好还没出什么大事,万一……”
一些不好的话杨氏吞进肚子里,她打定主意下次不准赵六郎胡来。
赵六郎吃饭都不敢坐着,端着碗蹲在院子里,蓉宝嘉宝一左一右抬着头看他,“六哥,你学会骑马了没有?”
赵六郎咽下嘴里的饭,大放厥词道:“当然学会了。”
嘉宝不太信,“那你怎么摔到屁股了?”
赵六郎面容扭曲,强装镇定道:“就摔到了腿。”
蓉宝发现了重点,“六哥,你为什么会摔跤啊?”
“学骑马肯定会摔跤。”
嘉宝接着问,“你不是学会了吗?”
“没学会之前摔的。”
“那你的屁股不疼吗?”
两人一言一语将赵六郎打的溃不成军,他三两下把碗里的饭扒干净,都没有心情再去吃第二碗。
赵六郎把碗拿到灶台,自个找了几件衣服,拎了半桶热水去洗澡。
夜幕渐渐落下,天边几颗明星乍现,随着点点月色逐渐增多,大地悄悄地融入了一片温馨的夜色之中。
赵六郎脸色一片惨白,像被风雨摧残过一样,身上破皮的伤口像被撒了盐一样,又疼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