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郎凑到章和章义身边,语气轻飘飘问道:“羡慕吗?”
章义诚实道:“有一点。”
家里只要不是特别偏心眼的长辈,一般都是疼幼子幼孙多一点,这并不是说其他孩子就不疼了,只是他们小时候就会已经享受过这份爱。
就像赵六郎,没人告诉他,他肯定不知道自己从小就去过府城玩。
也许很多年后,蓉宝嘉宝会从别人嘴里听到她小时候的故事,但现在,依旧是她听别人故事的时候。
河岸有很多卖小花灯的摊贩,桌子上配着纸笔,可以自己写,也可以请旁边的书生帮忙写,一次两文钱。
价钱也不便宜,一个最普通的花灯居然要五十文。
“看到没有,这个乐字就得这么写。”
花灯周围,平安喜乐四个大字一气呵成。
一手柳体体势劲媚,骨力遒劲。
老杨头得意的看向杨文礼,“怎么样。”
杨文礼轻轻点头,“已是难得。”
楷书能练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致,但想想往上走就得写出自己的书法风格。
老杨头也知道自己年纪大了,没有那么多心神再去出新求变,这已经是能走的最远的地方了。
杨文礼幼时也是习的柳体,他天资高,一年后转习颜体,待楷书学个七七八八,就开始练行书,《松风阁诗帖》、《寒食帖》、《兰亭序》都临过,篆书、隶书、草书也略有涉猎。
赵六郎学的也是柳体,写的一塌糊涂,狗看了都摇头,这一手字要是再不练好,连院试的资格都没有。
赵五郎习的欧体,如今已经有了几分样子,他也是赵六郎几人中唯一有资格在花灯上写字的人。
赵四郎自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