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管会不会开关市,他都想去看一下,霍山一行人说话行事就像草原上的雄鹰,健壮的身躯,锋利的喙爪。
如果那边不是边关,赵老四觉得买个宅院也不错,闲时带月娘孩子过去住住,跟着他们跑马狩猎,尝尝来自草原的风。
章和人虽然有些模糊,但走路很稳,腰板挺直,眼神清明,他在院里看着夫妇二人时,还弯腰行了个礼,“姑姑,姑父。”
章义慢了一拍,也跟着喊。
“爹,娘。”蓉宝嘉宝冲上去,被赵老四一手抓一个,这才没赖到杨氏怀里。
明明是负责吃的那两个,偏偏手上脸上黑乎乎的一团,杨氏带她们洗漱完,才吹灯睡觉。
夜色如墨,月光如银,从窗户钻进,骚着人的眉心。
今日换了地方,睡前又没有看书,蓉宝和嘉宝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杨氏拍着她们的背,轻哼出声,“睡觉啊,我的好孩子,快快进梦乡,好好睡啊别想东西,长大了自会知……”
蓉宝眨了眨困顿的眼睛,一声“娘”还没叫完,人就陷入梦乡。
县里不像村里,天还没亮就有鸡鸣狗叫声,这里很安静,甚至说还有点寂静,大家伙慢悠悠的睁眼,慢悠悠的描眉,待天色亮尽,挂着篮子的妇人才出门买菜。
章和章义顶着个黑眼圈在院里早读,茶水都灌了好几杯下肚,就是扛不住疲惫,哈欠连天。
他们看着赵六郎的房间,羡慕道;“哎,姑父真好。”
本着两人受罪不如三人受罪的想法,他们敲响了房门。
赵老四并不贪睡,他披衣下床,手刚放到门栓上,又回头看了眼赵六郎,把他拍起来。
章和章义看着他跟游魂一样的洗漱,默契的专注念书,连蓉宝嘉宝什么时候起床了都不知道。
明明昨晚都去了外面玩,蓉宝和嘉宝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生龙活虎的到处乱窜,杨文礼搁下手中毛笔,把她们喊来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