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郎不信,“那我怎么没见到?”
“舅舅说只有聪明人才能看的到。”嘉宝端着小马扎起身。
蓉宝起身再扎一刀,“爹都能看到。”
赵六郎失眠了一整晚都没想通自己怎么就不如赵老四聪明了。
他睁着泛青的双眼起床,一大清早的就搬张桌子到院里用功读书,没料到赵四郎起的更早,文章都背了一篇了。
兄弟俩都像是见鬼了一样,赵六郎看了看天,确定太阳还没有出来,“四哥,今日要刮南风了?”
赵五郎一向都有早读的习惯,他刚推开门就被院子里的两双眼睛吓了一跳,又退回去把门合上,过了半晌才收拾好心绪重新开门。
灶房的火光微亮,烟囱口飘起了白烟。
赵老四虽然听不懂他们读的文章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拿着好几个包子蹲在旁边吃,让自个也熏熏才气。
赵老三一脚连一脚的把他踢回去,“你快点,到时路上挤死了。”
赵六郎没忍住笑出了声,赵老四耳聪目明,大声道:“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到时要被我发现你偷懒,别说南阳府了,你现在就给我下地干活去。”
赵六郎正襟危坐,把笑意憋在心底。
路上的人果然络绎不绝,城门口被堵的水泄不通,好在两人来的早,挤挤倒也把车驾进了拴马柱。
梁捕快换了一身好看的衣裳,红光满面的蹲在地上吹牛,“当年卉香楼的花魁白盈姑娘才是一绝,那手比荀姑娘家的豆腐还要嫩,一双眼睛像钩子一眼,稍稍动一下,便能把人的魂都勾走。”
他咽了咽口水,浑身燥热起来,“当时我正陪着县老爷和府城来同知大人喝酒,有幸听过白盈姑娘唱曲,又娇又柔,把人的腰都唱软了。啧啧啧,如今的卉香楼都是一群庸脂俗粉,那比的上白盈姑娘半分。”
“梁捕快想听曲好说啊,我也会唱,这正经的不正经的我都拿手。”赵老四悄无声息的搭上他的肩,“到时梁大人听的快活了,记得多给两个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