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郎和梁钰两眼发光,沈万宝哭丧着脸,闷闷不乐道:“我祖母一定不会让我去,求我娘估计都没用,而且我伯父就在府城,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他们。”
“元宝,别伤心,到时我们玩了回来了告诉你。”
沈万宝一听,更难受了。
赵六郎几个没良心的笑了一阵,陈文心情激荡吟诵道:“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难为一向在学堂倒数的陈文居然能想出这么一句应景的诗。
周围人纷纷叫好。
“一身能擘两雕弧,虏骑千重只似无。偏坐金鞍调白羽,纷纷射杀五单于。”
门外也传来一道字正腔圆中年男声,钱夫子手里拿着讲义和戒尺走进来,宽大的袖袍显得他整个人无比消瘦,但腰板挺直,步伐稳健,眼神锐利。
讲堂的学子早已像鹌鹑一样低头不语。
钱先生把手上的书放在书案上,淡然道:“陈文,你一腔驰骋疆场忠君报国之心,先生敬佩于你。天子临轩赐侯印,将军佩出明光宫。先生祝你日后如愿以偿。今日,先拿书到后面站着去。”
赵六郎憋笑忍的肩膀都在颤抖。
“赵衡,学堂是传道授业解惑之处,绝不容你强聒不舍,引得大家雀喧鸠聚。你也站着去,明日交二十遍《论语》给我。”
赵四郎和梁钰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沈万宝的脸都快钻到桌子底下去了,好在钱先生只是多看了他们几眼,目光从讲堂里扫视一圈。
被他看到的人皆目光闪躲,心虚无比。
赵老四送完赵六郎后便带着两人去城里用早食。
为了这一顿饭,兄妹两在家只草草的垫了肚子。
街上人群拥挤,两人看的目不暇接,遇到新鲜东西就要停下瞧好久才肯走,直把那摊主看着心里不忍,都想说要不送你们算了。
蓉宝惋惜自个那十文钱今日没带来,不然也可以买一个。
赵老四在旁边护着两人让他们看,绝口不提买这个词。
兄妹三人一个德行,他一但开了这个口,街上半条街的东西都得买上了一遍。
蓉宝对着那个福娃娃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
前面有家生意顶好的食肆,一大早便门庭若市,店里的掌柜和伙计忙的脚不沾地。
赵老四运气好,正好二楼有空位。
小二引着他上楼,等几人落座的时候桌上早已碗盘早被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