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四压根不鸟他,看着嘉宝和饼较劲。
今早的饼烙的很有韧性,容宝牙口好,咬住一扯就掉了,嘉宝前几日刚掉了颗牙,吃起来有点费劲,脸都憋涨红才咬下一小口。
杨氏几人想笑又不敢笑,怕惹得小孩伤心。
虽然还没有入秋,但千树万树的绿叶已经带上了枫红,天上一片湛蓝,半边太阳像月牙一样升起。
赵老四悠闲靠在车厢上,大股的风吹他衣袍直往脸上卷,好似空中掺了冰块似的,凉爽的很。
车厢里的兄妹三人睡成一团。
路边见又连片的藕塘,荷叶翠绿,茎身纤细,嵌在上方的粉白花苞娇艳欲滴,勾人心魄。
赵老四频频回头,对着泥里的鲜藕馋的不行,决定去县里买上两扇排骨。
花溪县来来往往还是那么些人,赵老四一路驾车到了学堂门口才开口喊人。
赵六郎悠悠转醒,一时不知今夕是何年。
蓉宝压在他的腿上睡,嘉宝枕在他的手上,两人一动,他身上顿时麻胀起来。
“爹,这是哪?”
蓉宝也睡懵了,探出个脑袋问。
“石山学堂。”嘉宝推开车窗看了一眼,他认得那块大石头。
学堂地处偏僻,又不逢节假,周围没人来往,大门口只有一个打着瞌睡的阍者。
赵六郎猛的惊醒,懊恼的拍了拍脑袋,焦急道:“爹,我要去镖局里面寄东西。”
“这会儿门都没开,你先回学堂,我晚点帮你寄。”赵老四帮他把自己学堂要用的东西拿下来,又问道:“车上那些都要寄吗?”
赵六郎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走时还不忘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小块碎银子,恋恋不舍的递给赵老四,这可真的是最后的家底了。
“谢谢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