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院内摆设装饰逐渐老旧,廖邝捏着鼻子认了命,但又不甘心折损卖出,便一直空置在这里。
如今碰到赵老四,两人一拍即合。
赵老四出法子,廖邝出地出银钱,二八分账。
先是寻人在城里放出消息,说知鹤院是赵公当年求学时所居之地,谣言所传甚广,真假难辨。
但只要有几人听到了,好奇过来一看,见此地依山傍水,院内清幽雅致,屋里装潢虽不算奢华,但也讲究简朴。
院里十几处居所,皆是独门独院,可不正是他们心目中的读书圣地吗,立即便有人搬了进来。
如此第二日谣言又变了,说外府有几个满腹经纶的学子就住在里面,说的有头有尾,煞有其事,便又有几人按捺不住好奇心,当天便从客栈搬出住进了知鹤院。
如此过几日便成了,知鹤院只接待读书人,如此名头一出,许多家世不错的学子自然优先入住知鹤院。
这样最多只能挣几个月的钱,赵老四便又到了帮忙举办座谈会,把声名再炒热一些。日后有人想租赁院子举办诗词雅会,自是能想到知鹤院。
那廖邝一听到今日前来还有许多潭州学子,忙赶着阿谀逢迎去了,其余人又不敢随意做主,便什么事都来问一下赵老四。
廖邝没发家之前也只是个小牙人,好不容易爬到如今的位置,自然想着继续往上走。今日院里来的潭州学子不少,宋家、齐家都有人在,这么大好的机会,他自然想去露露脸。
如今好事被打搅了自然心里不悦,但面上还是一片和气,歉意道:“实在辛苦赵四兄弟了。”
赵老四自然也看出来了,心里冷笑不已。
别人是读书人的雅会,他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非要挤进去,惹人不喜,若只是喝两杯酒便罢了,还想着与人攀关系,不带一点脑子。
他要不是缺钱,也懒的跟这种蠢人一块做事,但面上带笑:“我平日没管过这么大的事,一时束手无策,还要麻烦廖二爷定夺才好。”
两人又互相恭维一番,赵老四便拿了好东西坐到后院吃去了。
钱只拿了这么些钱,他才不去白做工。
廖邝管事可跟他不一样,不管对错,逮着了就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没少人在背后说他死扒皮。
赵老四在一旁看热闹看的实在开心,准备今日便抽身走了,思绪烦杂间,就感觉被人扯了扯袖子。
“爹。”
正是赵六郎带着陈留书目光灼灼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