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不满的喘了道粗气,“哞哞哞”的叫了几声。
赵六郎做了坏事,一刻都不敢停留,嗦溜一下的爬上去了。
他一上车就看见赵四郎一个人坐在角落,整个人都消沉了下来了。
赵六郎不明就里,问道:“他咋了?”
赵五郎就挤到他身边,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会。
赵六郎的眼睛先是瞪大,随后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他家要建房子了,他终于可自己住一个屋子了。
以后等他去了学堂,一定要把自己的房门锁起来,这样蓉宝就翻不到他的话本了。
至于分家……这算啥事?反正大伯还是大伯,堂哥还是堂哥,只是不在一起住了而已。
赵老三和赵老四一左一右的坐在外面,马车一动就有股轻轻柔柔的风从耳边刮过。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牛车从热闹繁华的县城一路驶入人烟稀少的小道,小道两旁的田地屋舍错落参差的分布,地里路上都能看到零星的人。
或扛着锄头的,或挑着担的,或拉着柴的,偶尔野草肥茂的地方还能见到有几个放牛的男娃或女娃。
径直驶过这一段小道,再拐几下就是一条宽大平整的大路,是直通府城的走马道,这条路好走,半个时辰就到上通村了。
今天天气好,村口树下纳凉的妇人和小媳妇更多。
他们一听声响,隔着老远就问:“老三,老四,接孩子放学啊?”
赵老四回道:“是啊,林嫂,你给孙子做衣服呢?”
林嫂骂他:“你扯屁话,我家媳妇刚进门呢!”
赵老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媳妇都进门了,孙子过十个月就该落地了。”
林婶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但还是道:“你臊谁呢,你要是把我好媳妇吓跑了,不赔个一样的来,皮都给你扒了。”
周围人就跟着友善的一顿笑。
林嫂旁边坐着一个绿衣姑娘,花一样的年纪,皮肤白白的,头上簪了朵红色绢花,这会子连头都不敢抬。
林嫂等牛车走远了,才宽慰身边的小姑娘:“你别羞,那小子和大郎玩的好,从小就是这德行,没脸没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