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近些日子赵老三和赵老四又想了个卖酒的法子,每次都能挣个一百多文,这笔钱不算在家里,所以交公六成,剩下的四成三房和四房分。
许氏看到了就干脆破罐子破摔,一天到晚什么活都不干,天天叉腰在门口骂,要不就是去和村口的扎堆的妇人唠吴氏和赵老头偏心,赵老三和赵老四没良心。
村里的妇人端着碗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也跟着附和两句,但是等许氏一走,背地里没有一个人不骂她蠢蛋的。
小叔子不下地干活算啥事?她们家要是有这样有本事的小叔子,叫她们去伺候他媳妇都成。
老赵家能有现在的家底可都是赵老三和赵老四折腾出来的,她们没少可听家里的婆婆说过,那俩小子打小就聪明。
才十二岁就有胆子跑到远村去卖草药,十四岁就牵了头驴回家,十五岁帮家里到县里卖东西,端午节卖粽子、卖打糕、卖艾草,中秋节卖月饼,卖兔子灯,过年了就卖对联、卖年糕,啥能卖就卖啥。
老赵家的硬生生的一年就起了家,在村尾建了一座铮亮青砖大瓦房。
听说现在又跑去卖酒了,听的村里各家的小媳妇那是羡慕不已,别说是嫁给赵老三和赵老四了,就算是嫁到老赵家也比她们地里刨食的不知道强上多少倍,毕竟没分家,家里的银钱都有她们的一份。
外人看的清白的道理,但是许氏不懂。
可吴氏心里门清,三房和四房为家里挣了多少钱在她这里都有数,几个儿子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当然是希望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和睦,以后互相帮扶。
老三和老四脑子活,只要稍微帮帮老大和老二,这家也就起来了,这也是她对许氏的有时候做事大多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闹出来,她不想因为这些事磨没几个兄弟之间的情分。
但是现在许氏是越发的变本加厉了,吴氏有个想法从去年年底就在心里挣扎了很久,每天都要在肚子里绕几圈,她试探着开口。
“老头子,要不分家吧?”
自古高堂父母在不分家的说法,谁家要是早早分了,难免被人在后背戳脊梁骨说嘴,面子都要掉干净了。
看着赵老头铁青的脸色,吴氏无奈解释道。
“许氏每天这样闹,时间久了,老三老四再大的心也淡了,老大媳妇虽然嘴上不说,但在心里肯定也觉得的我偏心老三老四,不如趁着现在几家情分还在,早分开过自己的日子,离的远了,说不得兄弟之间的感情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