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琢顺利娶了舒微月为太子妃,期间解尔云也没有再插手此事,而颜清对此更是没有什么表示,对待裴琢的态度一如往常。
虽然那时裴琢曾说以后便只当卿卿的兄长,但感情一事不是他能左右的,见颜清不在意的模样他心底还是被苦涩与酸楚给填满。
裴琢垂眸,似有若无的一声叹息声从他口中发出。
真是,没办法放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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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漠北突发意外,镇北王身死,江淮序要为父报仇离开了京城,只身前往漠北。
裴琢看着手中的信纸,眸色一点点暗了下去。
他攥着信纸边缘的指节已经用力到发白。
半晌后,裴琢才哑声问道:“消息可属实。”
跪在一旁之人低头道:“绝无错漏。”
闻言,将视线重新落在了信纸上,上面只是简短的写了一句“镇北王之死中有陛下的手笔。”
裴琢心底隐约有个想法,所以他沉声吩咐:“让人去查此事……以及十多年前安将军战死一事,哪怕是不择手段,也要给孤查个清楚。”
那人心中大骇,还是恭敬道:“属下领命。”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半个月,他的人也查出了些许眉目。
裴琢看着传回来的消息,心底一点点沉了下去。
镇北王之死竟然真的是父皇所为。
他虽然知道父皇如今日渐荒唐,对权力也看的极重,但他从来没有想过父皇会用这种方法收回兵权。
而安将军之死距离如今已经过去许久,只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但就是只点蛛丝马迹裴琢就已然能确认当年那件事也是父皇所为。
若是卿卿知道了……
不卿卿不会知道的。
最后裴琢吩咐道:“将痕迹都抹干净。”
暗卫领命下去后,裴琢也将手里这些信纸一张张的燃烧殆尽。
红色的烛火跳动在他眸中,给他的瞳孔染上了一丝血腥的杀意。
父皇也不能再留下去了……
他现在能不顾边关百姓对镇守的武将动手,难保日后不会脑子一抽,将屠刀对准安将军一脉中还存活着的卿卿。
而且父皇对他的忌惮更是无比深重,自己应该先下手为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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