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终究是短暂的,后来裴琢被立为太子,阿清便与他疏远了许多。
裴琢身边已经有了安家军的支持,当太子后便不能在这个时候再去接触留在京城中代表着父王立场的他。
崇明帝的多疑昏庸早已连面上的功夫都无法掩盖,父王此时又正好如日中天,漠北频频传来大胜的好消息。
若是裴琢现在与他交好,必然会引发崇明帝更深的忌惮,无论是对裴琢自己,阿清,亦或者他都是不好的。
江淮序自然也知道他们明面上保持距离是正确的。
嗯,他以为是明面上的,私底下的关系肯定一如当初。
后来江淮序才发现裴琢这个竖子不知道跟阿清说了什么,阿清和他连私下里的交情也断了。
见面后也只会客客气气的喊他一声:“世子。”
那些以前的过往,与那日京城中的纵马时说过的话语都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江淮序没忍住去找裴琢切磋了一下,俩人身上都挂了彩。
裴琢擦去唇角的血迹,笑意温润却难藏眼中的寒意。
“你的靠近只会给卿卿找麻烦,离她远点……”
江淮序眸色阴沉的捂着受伤的手臂,毫不遮掩出了东宫。
自那以后,京城里他跟太子不和的消息就此摆在明面上,他从前经常去凤仪宫所带来的影响就此削弱。
镇北王府里,也悄无声息的少了几个探视的人。
这几天里父王有传信回来,待此次大捷,他便将兵权上交,可以跟他们团聚了。
娘亲也欣喜万分,每日都期待父王回京城。
然而世事无常,传来的是父王的噩耗。
娘亲与父王一直伉俪情深,得到这个消息后接受不了晕了过去,醒来后又用一根白绫了结了性命。
江淮序就此变成了孤家寡人。
但他却不能沉浸在悲伤难过之中,漠北再度生乱,那是父王守了半辈子的地方,父王尸骨未寒,他怎么能看着他的心血就此白费。
而且,父王之死尚且还有疑点,他必须要去查个明白。
故而在将江夫人下葬后,江淮序就去皇宫中请求去漠北为父亲报仇。
那时的他也顾不上纨绔的伪装了,因为他知道,崇明帝也没得选了,他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