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至第二天。
天空中不再下起朦胧的细雨,隐约可见被云层遮住的太阳。
江淮序自从从公主府出来后他总有些心绪不宁,回到镇北王府后这两日脑海中总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回想起跟颜清的交谈。
他和阿清已经许久未曾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而这次虽然他们各有盘算,但前期的交谈还是愉快的。
只是一碰到有关裴琢的事,不管是阿清还是他,都是容易失去理智的。
所以也就造成了这次不欢而散的结果,他本意是想和阿清回到从前的,并不想如此。
江淮序神色沉郁,他是真的嫉妒裴琢,为何这人能让阿清付出一切,连他赠给阿清的那块玉佩,都被阿清拿出来逼迫他了,只为保裴氏的江山。
想起那块玉佩,江淮序眸光暗沉了几分,他从怀里拿出了另一块玉佩,在阳光下流转着光泽。
这枚玉佩的材质和雕刻手法皆与他赠颜清那枚如出一辙。
只是其上的花纹有分别,拼在一起赫然是一只麒麟,单看是无法看出来的。
这两枚玉佩是他们家传下来的传家宝,本就是一对,父王与娘亲把玉佩传给他时,曾经说让他将另一半交给想要共度余生之人。
而且玉佩还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半枚玉佩可号令镇北军的一半势力,见此物如见镇北王。
至于虎符,只有看起来能号令镇北军,让朝廷放心一些,其实早已没什么用处。
镇北军随他镇北王一脉冲锋陷阵,认的也是他们一脉,早已不认虎符了。
就此来说,裴琢和小皇帝对他的忌惮也非并无道理。
不过这些阿清都不知晓,他将玉佩给阿清时也没过多解释,归根到底还是怕阿清知道后不接。
他也从来不敢将自己的心意明目张胆说出。
不敢……
原他也有害怕的事情。
江淮序不由得有些自嘲,就是在九死一生的境地里他也不曾有过半分胆怯,能让自己害怕踌躇的这世间恐怕只有阿清了吧。
江淮序将玉佩收起,或许是因为颜清拿出了的那枚玉佩,又或许是因为今天日子刚好,不知出于何种心理,江淮序策马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