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姝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那汤药,想到了那日自己对祁北屿的解释,便承认了下来,道:“是,殿下还记得。”
“碰”
某人的心碎了一地。
她不承认,还依旧在骗着自己。
祁北屿收了目光,看着江淮姝,轻声问道:“姝儿,你的身子,究竟有何不适?需要喝这些补气血的药?”
他眼中有了些许薄泪,可在江淮姝看来,只以为他在心疼自己。
江淮姝也没想到他会对自己的药材来了兴趣,便只想着糊弄过去。
她解释道:“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气血虚,妾身喝着这药材,能心安一些罢了。”
祁北屿走上前,蹲着身子牵住她的手,双眼紧紧的看着她,道:“哪一位太医诊断的?可有脉案?”
江淮姝一笑,道:“只是寻常的诊脉罢了,不曾留下脉案,殿下,您今日这是怎么了?”
祁北屿只盯着她,一言不发。
他冷声吩咐道:“元福,去将许太医请过来,另,还有昨日的那名白太医。”
听见白太医后,江淮姝立马慌了神。
“殿下……”江淮姝连忙出声制止,道:“殿下,妾身喝了药之后,已经觉得好多了,就不必兴师动众了。”
“这怎么行,太子妃身子不适,自然得让太医来诊治,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也好让太医及时诊治不是?”
“元福,还不快去?”
元福见状,立马去请太医去了。
白太医一来,不就露馅了?
不行,得想个法子离开。
江淮姝头脑风暴中,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道:“殿下,今日妾身还与宋良娣有约,失信于人总有些不好……”
祁北屿的眼神看向一旁的秋红,吩咐道:“你,去传太子妃口谕,就说太子妃今日身子不适,不能赴约,让她好好待着就行。”
江淮姝闻言,表面看着平静,可内心早就如狂涛骇浪一般。
江淮姝看着桌边的药碗,吩咐道:“星辰,去将这药碗放下吧,一直放在这里,熏的本宫头痛。”
星辰连忙就要走上前去取碗,可碗却被祁北屿按住了。
祁北屿瞥了星辰一眼,星辰便退后了。
祁北屿道:“太子妃看过的太医不曾留下脉案,想来是个不称职的,万一医术不精怎么办?一会让白太医瞧瞧,看这汤药可曾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