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慧轻轻阖上眼帘,片刻的静默后,她以一种沉静的语调缓缓道出:“下药的事,陆蓉语的确蒙在鼓里,她所知道的仅限于我们意图对陆屿白采取行动,至于我和我儿子精心策划的每一步,我们都不曾告诉过她,我与她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中的买卖双方,我并不信任她,只是她需要确认我们成功毁了陆屿白,所以今天我才邀请了她。”
言至此处,她的目光复杂地转向了陆安安,“陆小姐,我在宴会厅说的不是假话,陆蓉语在你们揭穿我们下药之前,确实不知道我们给酒里下了药。”
此言一出,周遭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知情的人面容上皆掠过一抹微妙的变化。
陆安安眸光轻轻一闪,眼眸中透露出几分锐利。
【陆蓉语居然真的不知道下药的事?】
她回忆起陆蓉语那仿佛自己什么都知道,却又自信满满地笃定她不能把她怎么样的样子,心里一阵无语。
【不是,她有病吧?不知道还装出一副自己好像全知道的样子,怎么?迷惑我呢?】
从林雅慧这里得知真相后,陆安安出了审讯室,就对上了众人略显沉重的表情,她一脸莫名其妙,“咋了,你们这个表情?”
祁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陆小姐,依据林雅慧的供述,若无更多确凿证据出现,我们必须在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内,依法释放陆蓉语,再抓她只能等到证据齐全的时候了。”
陆安安点点头,“无妨,我本来也是想从她口中问点别的事情,现在她在警察局,所以不管我说什么,她都只能相信我,不是吗?”
祁让闻言,灵光一闪,说道:“我懂陆小姐的意思。”
陆闻璟的眸光微动,想明白:“囚徒困境?”
陆安安狡黠地笑着,伸手做了一个打勾的手势,“Bingo!答对。”
随后,她转头看向祁让,轻轻问道:“所以祁队可以给我开个后门,让我和陆蓉语见见面吗?”
祁让略作思量,微微颔首,“可以,陆小姐跟我来吧。”
祁让领着陆安安步入了另一间拘留陆蓉语的审讯室,推门走了进去。
两人坐到审讯位上,不发一言地看着陆蓉语,空气一时静默。
陆蓉语原本已经想好,如果他俩问她,她应该要怎样狡辩,结果心中的算盘噼啪算了半天,对面两人只是默默盯着她,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