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气息源源不绝地贴着耳畔吹拂,江言被撒特德一句“别动”弄得仿佛被点了穴道,浑身僵硬。
撒特德以为江言听话了,这才有些满意,桎梏青年的力气小了几分。
毕竟江言实在太脆弱,稍微一不留神就会碰伤,撒特德并不是很愿意让自己的人受伤。
江言满头细汗,晶莹剔透的水珠叫男人沉默地一点一点舔了去。
隐忍之际,江言一直背朝撒特德,他忍不住低声呜咽,天旋地转间被对方压在兽褥上。
江言抬起沁出汗的脸,使劲咬唇,手指将兽褥攥得越来越紧。
他涨得通红的一张脸正在竭力忍耐,生怕自己露出失态的神情,
这次他不会像前几次那样叫喊,因为撒特德做起此事可以说是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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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煎熬兴许持续了很久,又或者没过去多长时间,江言被放开以后下意识缩进角落,扯起兽褥遮住自己,避开撒特德伸过来的手和投来的暗晦目光。
他哑着声音喊:“你出去。”
撒特德没动,江言坚持:“出去!”
宛若石雕的男人暂时离开山洞,得到私人空间,江言这才裹着兽褥从角落里慢慢挪出来。
他脸上羞愤的神色未褪,仰头不看,睁大眼盯着石洞的口子无声处理。
撒特德不是第一次这样对他,所幸对方没有强行再进一步,否则以他的情况,别说半条命,整条命直接交待了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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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掀开锅里还温热的水,接了一部分出来,等清洗完毕,刚躺回石床,洞口的阴影就蔓延进了山洞里。
撒特德看着陶锅动过的痕迹,还有用过的热水,再看只留后脑勺给自己的青年,清楚意识到江言此时的情绪并不好。
江言不想理他。
撒特德把弄乱的陶锅收回他平时摆放在的角落,用过的热水倒出洞口远一点的范围。
床上的人依然一语不发。
撒特德环灰蒙蒙的空旷山野,再回头注视依然保持不动的江言,目光滑过一丝忧虑。
夜间下了一场雨,天幕又低又红,夹着几道闷响的雷光。
这一晚江言睡得昏沉,醒后体感空气中的寒意更重,便直接在洞里烧一把大火把手脚烤暖和。
储藏起来没烤过的猪肉几乎冻得僵硬,先把猪肉稍微解冻,再烤熟,就着酸甜的果浆解腻吃饱,江言还有别的活儿要做。
过程他半个字都不跟撒特德讲,也没给对方烤另一份肉。
他伫立在平台观望,感受着偌大的丛林里飘散着浓郁的湿润水汽,脚下踩的泥土松软,走几步鞋底便全部沾满泥巴。
天色亮得比较迟,也因此耽搁了时间。
江言把藤蔓编织的兜戴上,沿洞口步行几步,微微踟蹰,忽然扭头,定定看着撒特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