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斯泽弯唇,单应了声好。
周一去上班,念时悦听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冯思思离职了。
前阵子还和争职称来着,事业心这么强,说离职就离职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众人猜测她是傍上大款飞高枝去了,看不上这几千块的工资。
只有念时悦隐约知道真相。
她找梁斯泽求证,梁斯泽没否认也没承认,大概的意思是温颜之干的好事,而他默认了。
念时悦倒是没圣母心泛滥,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他人的习惯,的确不适合当记者,就祝福她找到一个能乱嚼舌根的工作吧。
没了不合的同事,念时悦感觉工作都顺畅了许多,每周会有闲暇时间和梁斯泽约会。
基本上都是梁斯泽来京北,有次念时悦良心过不去主动去江州找他。梁斯泽还拿她的脚伤说事,心疼她来回折腾辛苦。
她一面沉浸在梁斯泽的宠溺里,一面体会到了异地恋的艰辛。换作以前,这是她绝不会接受的恋爱模式。
但他可以让她不由自主一次又一次破例。
时间仿佛一眨眼入了冬。
念时悦穿上厚重的外套,京北的冬天要比江州的要冷。
她很怕冷,盘算着,再过一个冬天她就可以回家了。
如常的冬日,天空飘起小雪,飘飘洒洒盘旋而下,散落楼宇之间。
雪天路滑,念时悦没敢开车,一早打了车去上班。
她人还没完全清醒,机械地走进大楼,刷卡,坐进电梯。
一如往常,密闭的电梯里满是咖啡或早餐的香味,偶尔夹杂着窃窃私语。
“新闻看了没,梁氏出大事了。”
敏感的字眼念时悦打了一个颤,陡然清醒了几分,耳边的声音跟着变得清晰。
“看了看了,今早梁氏股票已经一片绿了。”
念时悦深感不妙,心里跟打鼓似的砰砰乱跳。她颤巍着拿出手机,只等电梯一开门,她快步走出去拨出梁斯泽的电话。
听到的是关机的提示音。
她心里慌了一大半。
极力保持着镇定,再打电话陈宋,得到的结果如出一辙。
念时悦内心彻底慌了,颤抖着手指翻新闻,试图寻找答案。
在纷乱的信息里,倏地有几个字赫然入目。
——经举报,梁氏集团CEO涉嫌行贿、偷税漏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