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睡颜印在车窗,冷硬流畅的侧脸线条,掩饰不了一份过重的疲倦感。
他最近都在忙些什么,累成这样。
静默思考的时间,好像转眼间就过去。
另一方面,她还没准备好用哪样的面孔应对老人家。
车停下来,司机先一步下车。
关门的同时,梁斯泽掀开了眼皮,一阵熟睡后,有那么几秒钟的混沌状态。
他意识恢复清醒,稍微侧了脸确认她是否还在。
还是那颗圆润漂亮的脑袋。
念时悦今天扎了一个丸子头,零散的碎发垂在两鬓,松软慵懒,露出一整张光洁清丽的面孔。
刚睡醒,不,睡醒之前,那种欲望上来,早把她就地正法演绎了无数次。
他喉结滚了滚,“到了吗?”
念时悦忘记和他的状况,下意识转头看,目光不经意擦过他的眼睛,似有一小簇火光把她灼了一下。她局促地转开视线。
“到了。”
梁斯泽静了两秒,“到了不下车,等我哄你?”
“.....”
念时悦立马闷声不吭拉车门,却被他先一步拉住了手。
“没有假装,说想你是真的。”他越靠她越近,嗓音低到暗哑,像一簇压抑欲望的火苗,“只会和你做也是真的。”
男人性感的声线直钻耳蜗,她全身轻颤了一下。
这么色情的话让人听出一种陈述句的正经,无端增了一份强势的侵略。
感觉侵略性的气息越来越强,没办法和他待在一个封闭的空间。
她使劲抽出手,丢给他一句:“那你继续做梦吧。”
得以释放,回到宽敞的环境,念时悦大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看见梁老太太体态佝偻,缓慢地在园里踱步,她快步走过去,如从前一般唤了声“外婆”。
梁老太太一见是她,露出消失很快的笑容,跟川剧变脸似的,嗔怒了一句:“你们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突然的训斥念时悦整个人愣在原地,正当发现她眼神另有所指,梁斯泽的声音很近的落进耳。
“您这就冤枉我们了,我们怕您老人家受不了。”
老太太火气更上来,“我是老骨头又不是脆骨肉,少在这里给我强词夺理。”
“受得了?”梁斯泽停顿了两秒,像在斟酌什么,忽地说:“那我告诉您一件事,我和时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