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以前他想过很多结果,她或许会爱上他,和他长久的走下去。也可能会始终无爱,将就的和他过日子。甚至想到了有一天她会提出要离婚。
唯独没有想到她心里原来始终藏着一个人。
“为什么哭?”梁斯泽语气里有一份异常的冷静。
面对不带任何怜惜、渴望的询问,念时悦低下头,倔强地捂住自己的眼睛,掌心瞬间湿成了一片。
不置一词。
男人仰头合上双目,深深吐了一口气。
今晚的酒不足以让他失去半点意识,他清醒而克制地吐字:“你是不打算和我说话了吗?”
许久过去,都没有得到回答。
梁斯泽低下头看着她,自嘲地苦笑了笑,“念时悦你是真没良心,对你再好都不及别人一餐饭。”
不知被什么词刺激到,念时悦手心一把抹掉眼泪,模糊的视线直直地望向他,“什么别人?”
心中顿时产生受到冤枉的委屈和恼意,她几乎没有用任何勇气问了憋在心里已久的话,“你对我的好难道没有别人的成分?”
话音刚落,她观察到他的错愕、彷徨与迟疑。念时悦的心像被什么冰冷尖锐的东西凿了一下,连着呼吸都是疼的。
她想逃避这种疼痛,转身跑向门外。
梁斯泽还没来得及拦,外面有人突然闯了进来。
所有的情绪在一刻暂时停止。
念时悦泪眼婆娑地停在原地,颤抖着声音,“外婆…”
梁老太太匆匆看了她一眼,佝偻着身子快走到梁斯泽跟前,二话不说拿起手里的拐杖朝着他的臂膀挥下去。
重重的闷响令人心头一颤。
梁斯泽却一动不动地笔直的站着,眉头都没皱一下。
“非要气死我这把老骨头是吗?”梁老太太上气不接下气,“行,我今天就先打死你。”
她扬起拐杖,又往他后背重重打下去。
这回似发了狠劲,梁斯泽没遭住,整个身体顺着晃了一晃。
眼见着老太太就要下狠手打第三棍,念时悦冲过去挡在他身前。
这一下老太太没收住,梁斯泽眼疾手快抱着她转了个身,于是那一棍重击在他后背的脊骨上,坚硬的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老太太吓着了,手一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她从来没对梁斯泽打的这么狠过,今儿实在气着了,好好的把人打进了医院,无论什么原因都不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