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你这样的,床上有虱子你咋不跟我说呢?”
马魁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对着汪新说道:
“还怪上我了?昨个我跟你师哥都跟你说的明明白白的,让你光着睡,结果呢,你说我俩过分,那就没辙了,只能是让你亲自见识一下虱子的厉害了。”
汪新顺着线衣的缝隙一捋,好家伙,一晚上的工夫,虱子的幼崽虮子已经在上面打窝甩子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抓都抓不干净,无奈之下,他只能是把线衣和线裤都给换了。所幸来的时候多带了两套内衣,要不然可热闹了,他得被虱子一通好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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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新都快要疯了,一大早就碰到这么糟心的事儿,他对着马魁抱怨道:
“光说让我光着睡,你俩也没说有虱子啊。”
这时叶晨已经拎着早饭进了屋,摆上了小桌,等着二人开饭。马魁也已经收拾妥当,只有汪新一个人在那儿嘟嘟囔囔的。马魁也没给他好脸色,对着他训斥道:
“不吃点亏你能长记性吗?赶紧的,抓紧时间!”
“你可真是我亲师父!”
吃过了早饭后,师徒三人按照姜处留给他们的地址,上门拜访了指认疑犯的线人。这次汪新那手素描的本事被派上了用场,汪新将画好的嫌疑犯画像,递给线人确认,线人看过画像后,对着汪新说道:
“八九不离十了,就是这眼睛,好像是大了点。”
汪新重新对画像做了微调,直到线人确认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这时就见线人说道:
“你们留点神,这人的左手少了个小拇指。”
围坐在炉子跟前的马魁,思忖了片刻,对着线人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人住在北岭三山县的?”
“前段时间我去过那儿,刚巧在那儿碰到他了。”
“那你知道他是在哪个站下的车吗?”
“诶哟这个还真不清楚。”
在见过线人之后,马魁和汪新又来到了当地的市局刑侦支队,在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后,刑侦支队的领导,帮忙找来了三山县附近的片警,片警在看过汪新画的素描后,对着众人说道:
“画像上的这人啊,我见过,有一回,车上有几个乘客打架,他啊当时劝架来着。他是在三山县下的车,”
“我也记得这个人,当时的笔录就是我做的,这个人他缺了根手指,你们可以去售票处找找线索!”另外一个片警补充道。
常年在铁路工作,师徒三人对售票处并不陌生。他们在三山县的铁路局售票处。这里自然是比不了宁阳宁阳那样的大站,所以售票窗口并不大,汪新和马魁紧紧的盯着售票窗口,一边打量着买票人的手指,还一边时不时的斜着身,透过售票窗口,确认买票旅客的样貌。
在售票处一蹲点儿就蹲了将近俩礼拜,三人的眼睛都快看花了,也没等到嫌疑人。这一天,三人还是照旧观察着售票窗口,突然从窗外伸进来一只戴着黑色线手套,购买车票的手,而恰巧这只手的小拇指是没有的。
汪新赶紧抬起了头,朝着售票窗口外看去,他确认了来买票的人正是嫌犯后,对着马魁点头确认。师徒三人从火车站里出来,远远的跟在嫌疑人的身后。
嫌疑人从火车站出来后,就坐上了一辆长途汽车,师徒三人尾随着上了车。叶晨没和汪新坐在一个座位,那样目标实在是太过明显,而且他察觉到马魁和汪新的跟踪技巧不强。
尤其是汪新,目光紧紧的锁定在嫌犯的身上,不是用眼角的余光去观察目标,这样很容易被目标所察觉的。有个成语叫如芒在背,这句话不只是说说的,但凡是有点反跟踪意识的人,都容易察觉出不对。
D贩本身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活儿,所以他们的警惕意识是最高的,叶晨从来都不会低估自己的敌人,这也是他在诸多世界里能活到现在的根本原因。
嫌犯自打一上车就坐在靠窗的位置,因为公交车的车窗方便打开,方便自己逃离。车子行驶到一半,这小子就察觉出不对来,隐隐的他能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装作无意间回头的时候,他看到了车的最后排,坐着一老一少,盯着自己的就是那个年轻的,里面穿着海魂衫的男子。
这让嫌犯的心一紧,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车子行驶到一道坡站的时候,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了最前面,说道:
“我要下车!”
汪新这边刚要有所动作,却被马魁用胳膊肘给拦下。这时车门已经打开,只见嫌犯对着售票员问道:
“到哪儿了这是?”
“一道坡,你要下车吗?”
“哦,我睡迷糊了。”
正巧前面有人在一道坡站下了车,男子坐在了前面靠近司机的位置。
汪新眉头紧锁,他看了眼嫌犯的方向,然后小声对着马魁问道:
“马叔,这小子为啥换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