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啥不敢的?!”
“行,汪新,你要是真开了枪,我先不说你会误伤其他的乘客,你把对方给惹毛了,狗急跳墙,你好得了吗?你枪里有几发子弹你自己心里没数儿吗?你啊,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料,我懒得骂你!”
马魁说是懒得骂,其实都已经骂痛快了,看到汪新吸取了教训,他端起了桌上的茶缸子,正要喝口水,却发现水喝完了,他扣上茶缸盖,把茶缸放在了桌上。
汪新突然站起身来,马魁眉毛上挑,看了眼汪新,然后问道:
“咋滴,不服气?”
“服,我给你打水去。”
等到汪新拿着茶缸子离开,马魁看向汪新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因为他从汪新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比他老子强多了。可正因为这样,他才越要严格要求这个孩子,不能让他重蹈自己的覆辙。
叶晨淡然一笑,马魁看到后,对着叶晨问道:
“刚才我这么教育汪新,你觉得心里不舒服?”
叶晨摇了摇头,轻咳了一声然后说道:
“他身上不乏年轻人的热血,可是却太冲动了,在没有确实的把握下,对这些人动手,无异于以卵击石,就算是有牺牲精神,可是也牺牲的毫无价值,甚至有可能威胁到其他乘客的人身安全,所以师父你教育他是应该的。”
马魁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叶晨说道:
“你俩是我的徒弟,我就得为你俩的人身安全考虑,真要是让你们跟着我的时候,有个什么闪失,我都没法跟你们父母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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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回到了宁阳,又到了歇班的时候,叶晨一早出去晨练,回来的时候在街边的小摊儿,买了几根刚出锅的大果子,喝了碗放了辣椒油的豆腐脑,吃饱喝足后这才回了家。
当他刚要进家门的时候,发现汪永革正在家门口拿着喷壶给花浇着水,然后就见姚玉玲从汪新家钻了出来,上衣的口袋里还别着块抹布,对着汪永革说道:
“汪叔,我都收拾完了,你看看立正不?”
叶晨淡然一笑,看来姚玉玲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她不是没有向叶晨表达过好感,只不过叶晨一直没给她过回应。失望之下,她选择了汪新,这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毕竟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整个大院儿里,要说起家庭环境,汪新家和蔡小年家绝对都是出类拔萃的,不过要论起长相来,蔡小年就有些不够看了,跟汪新相比,他长得也忒寒碜了点儿。所以姚玉玲的选择,绝对是当下的最优解,只是能不能跟汪新长久,那就不好说了。
汪新此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捏着握力器,一边发着呆,老爸走到跟前都没反应。汪永革拍了下汪新的肩膀,然后问道:
“刚才小姚帮着咱家打扫完卫生,你也不说留她喝口水,在那儿琢磨啥呢?”
汪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握力器被他捏的“咯咯”作响,只见他讷讷说道:
“我琢磨我师父呢,他这人我咋有些看不透呢?”
汪永革嗤笑了一声,然后不在意的说道:
“随随便便让你给摸透了,那他还能当你师父了?你啊,要是真觉得自己熬不住了,不行我就去你单位帮你说说去,我跟老胡的关系也还说得过去。”
汪新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问道:
“你去说啥呀?要给我换师父啊?那倒不用。”
“你不是天天琢磨着要换师父吗?”汪永革有些诧异的看着汪新,然后问道。
汪新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父亲说道:
“那是以前,我现在不想换了。我承认我原来对他确实有意见,想着离他远远的,最好能换辆车,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可在一起这时间一长了吧,你说也真邪了劲了,我反倒是有点离不开他了。有他在,我这心里就觉着挺踏实的,而且他办案,也确实挺值得琢磨的,现在这样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