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呢?”
中年人看到穿着警服过来的汪新和马魁,也没大在意,笑着说道:
“我在卖烧鸡呢!”
说着还拿着匕首比划在汪新的面前,汪新面沉似水的说道:
“有这么卖烧鸡的吗?强买强卖,抢劫呢你?”
中年人直接把手上的匕首架在了刚才那个年轻人的脖子上,然后说道:
“说我抢劫?你问问他刚才吃了没有?”
刀架在脖子上了,小伙子自然是乖乖认怂,憋屈着说道:
“吃了。”
中年人得意的一笑,拿着小刀嘚瑟的比比划划,然后说道:
“吃了就得给钱!”
汪新看着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匕首,神情冷峻的说道:
“你把刀收起来,要不然别怪我动手!”
中年人压根儿就没瞧得起汪新,因为自己这边人多势众,他拿着刀继续在汪新面前嘚瑟,嘴里还叫嚣着:
“来来来,你动个手我看看,我看你是能上天还是入地。”
汪新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刀,直接探手扭住了中年人的胳膊,顺势朝着肩膀一扛,顶在了中年人的腋下,一个反关节技,直接让中年人的胳膊脱臼,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另外的一名壮汉,看到自己的同伙吃了亏,拿着刀子就朝着汪新的方向刺来,却被马魁上前拦下,抓住他的手腕一兜,从脖子处绕到了壮汉的身后,两人不约而同的亮出了手铐,给这俩出头鸟都给铐上了。
而最开始领头的那个三角眼,扔掉了手中的瓜子儿,将尾指塞到了嘴里,打了个流氓哨,剩下的四五人一起亮出了手里的家伙事儿,跟汪新和马魁对峙了起来。
然后就见那个三角眼,得意洋洋的靠在硬座上,开口说道:
“这帮黑皮(警察),就欠一顿秋鞭(狠揍),把人给我放了。”
马魁这时远远的看到叶晨已经脱下了身上的制服,身着便装,出现在了三角眼的身后。马魁对着叶晨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叶晨当然是心领神会,他很清楚眼下不是最好的出手时机,因为车上的乘客实在是太多了,很容易让这伙人狗急跳墙,拿着刀子挟持乘客当人质。
马魁按着手里的壮汉,对着三角眼说道:
“老哥,杵门子硬啊(挣钱快啊),可是这车上都是水码子(穷人),零毛碎琴(挣不了几个钱),不值得码点儿(敲诈)。这里人太多了,那边唠唠?”
马魁和汪新押着手里的人朝着后面退去,三角眼这伙人步步紧逼,最后双方退到了两节车厢交界处厕所的位置,这才停下了脚步。马魁开口说道:
“老哥,咱们都退一步,真动起手来,谁把谁伤了都不合适。”
三角眼轻蔑的冷笑了两声,然后问道:
“你凭啥?”
然而就在这时,三角眼身后突然传来“哎哟我艹!”的惊呼,动手的自然是叶晨,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叶晨确认他们再没机会伤害人质,一脚把坠在门口的劫匪,朝着前面踹去,给他们踢进了临近厕所的狭小空间。
在这样狭小密闭的空间里,最好使的自然是一招制敌的马伽术,直拳击打唇鼻,推掌击下颌,插掌击眼,扫肘击颈,挑肘击合的招式全部都让他用上了,还没等这伙人反应过来,只是几秒的间隙,三角眼身后的那几人就全被他给放倒了,失去了行动能力。
叶晨一个前顶肘撞在了三角眼的肋巴扇上,给他顶在了车厢的铁板上,然后说道:
“凭这个够不够?!”
打人叶晨是绝对的行家,只是刚才的那几招,他们想站起身来都做不到,最惨的就是三角眼,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肋巴扇绝对是骨折了,疼得他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
这时马魁身后的乘警也过来帮忙,将几人全都给上了铐子,这时就见马魁对着三角眼说道:
“老哥,这都什么年月了?都改革开放了,以前绺子的那套玩意儿过时了。”
从清末到建国后的一段时间,匪患都是破坏社会安定的一个重大威胁。山东的响马、河南的流贼、湖南的土匪和东北的绺子并成为“四大寇”,这其中根基最深、影响时间最广、最为人知晓的就是东北的绺子了。
关于黑土地土匪的作品层出不穷,如广为人知的《林海雪原》、《东北大剿匪》等,描绘了许多独具特色的关东悍匪,例如座山雕、四大旗杆等等。像今天的这几个小毛贼,马魁还真是抬举他们了,他们顶多算是流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