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姚玉玲这么一说,正在酒桌上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叶晨今天请客,唯独牛大力一整天都没见到人影,而且好巧不巧的吴婶儿家的“蛋王”丢了,牛大力又恰好抓了只野鸡,跑到野地里去烤,这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众人瞬间就炸开了锅,只见蔡婶儿抢先说道:
“我说呢,下午的时候看到牛大力回来,鬼头鬼脑的,原来是当了偷鸡贼了,这也太不要脸了吧?街坊四邻的,他咋好意思干出这种事儿来的?!”
一旁的陆婶儿此时也打开了她的八卦属性,开口说道:
“大力这孩子咋能这样呢?他跟老吴可是都在火车头工作的,这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以后这关系还咋处啊?”
席间地位最高的要数陆红星和汪永革了,两人一位是列车长,另一位则是机务段的副段长,平日里在院子里的威信很高。汪永革轻咳了一声,然后摆了个暂停的手势,开口说道:
“先都少说两句,事情不是还没弄清楚吗?小姚儿啊,我问你你说牛大力告诉你,他在野地里烤了只野鸡,他到底是咋跟你说的?你跟我们学学?”
姚玉玲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对着众人说道:
“我去商店里买粉条回来的路上,就在进院儿的门洞那块儿,他对我说在野地里烤了只野鸡,叫我一块儿过去吃,我说我不去,晨哥今天摆席请客呢,院儿里的人都在,然后就回来了。”
院子里的所有人面面相觑,他们貌似明白了什么。牛大力死缠烂打的追求姚玉玲,这在铁路家属院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猜都能猜的到,这指定是牛大力为了讨好姚玉玲,背地里把老吴家的鸡给偷了,然后拿到野地里给烤了。
一直没言语的老吴,此时抬头看向了汪永革,然后问道:
“汪段长,你在咱们院儿里职务最高,你说这件事儿该怎么办吧?我听你的!”
汪永革沉吟了片刻,然后沉声说道:
“那就报警吧,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事儿虽然不大,可是影响太恶劣了,牛大力的行为严重败坏了院子里的风气,必须严肃处理。老陆,你觉着呢?”
陆红星也认同的点了点头,如果这件事儿发生在私下,牛大力和老吴家背地里私了,那不关大家的事儿,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件事情被曝出来,如果不处理邻居难免会有意见。
没经历过那个时代是无法体会七八十年代社会状态的,在那个时候扶危助困是真挚无私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更是常态,拾到东西都交给派出所或失主本人。这时候的人们白天每家每户都不关大门,没有小偷和贼,夏天夜里为了通风凉快,也不关门,只有到了冬天才关门闭户,是为了不让冷空气进入屋内!
那时候群众自动组织起来维护街坊四邻的安全,大家都有比较高的觉悟。由于人们知道安全稳定来之不易,所以不仅自己管理好自己而且能够互相监督。这样就形成了,全体人员都有安全意识。小偷也有但是很少,就是凤毛麟角。那个年代一但成了小偷,全村人防着你,你在邻里之间就彻彻底底的臭大街了。
在这样的岁月里,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是普遍现象,学校的教育也是非常到位,上学时,捡到东西都立即交给老师,争着做好人好事!小时候,捉迷藏,村中家家户户的门都不上锁,是小孩子的藏身处!邻里和睦相处,谁家遇到难事大家都帮忙,虽然那时物质条件差点但人们生活的很开心,幸福指数极高。所以牛大力的这种行为,注定了会让人非常厌恶。
吴长贵愣了片刻,然后讪讪开口说道:
“大家邻里邻居的,没必要闹得那么难看吧?这样以后还咋处啊?要不让他开资了买只老母鸡陪我我家,这事儿就算了吧?”
吴婶儿气得用力拍了下老吴,然后大声说道:
“你说啥胡话呢?那可是咱家“蛋王”,我都是当成自己孩子在照料,每天能给咱家下俩蛋呢,买的鸡能赶上咱家“蛋王”了?!”
吴长贵对着媳妇儿眼睛一横,然后说道:
“败家娘们儿,你给我闭嘴!鸡都丢了大半天了,你才发现,你能怪了谁?”
叶晨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他能够理解吴长贵的想法,他别看整天板者张脸,可是却是宅心仁厚的。牛大力偷鸡的事儿,在原世界里把老吴一家可祸害的不轻。
汪新在得知老吴家鸡丢了,警察的直觉让他第一时间就拉着牛大力和姚玉玲来到了烤鸡吃的野地,经过查验鸡毛,确认了牛大力偷鸡的事实,因为汪新也被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搅进了这件事情,所以他只能是自认倒霉,三人决定凑钱买只鸡给老吴陪回去。
三人里数汪新的手头最宽裕,所以也是他出钱出的最多,谁曾想牛大力为了省钱,不知道从哪踅摸了一只别人丢弃的瘟鸡,送到了老吴家鸡卷,那笔钱被他给直接贪墨了。好家伙,丢了一只鸡不算,换回来一只瘟鸡,把老吴家一窝鸡全都给瘟死了,老吴媳妇儿哭天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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